崔迎之觉得屈慈在骗她,她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但是看屈慈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又有些不确定起来。
她以前不会真是这么个德行吧?
崔迎之不愿意接受现实,强词夺理道:“那你为什么不跑?”
屈慈站起身?,崔迎之的视线也顺着他向上挪去,与他垂落的目光相接。
崔迎之以为他会说“跑不掉”
又或是“没其他地方?可去”
之类的。
他却轻笑:“我心甘情愿留在那儿,为什么?要跑。”
心弦仿佛被人轻轻拨过,没用多大的力气,却颤动不止,久久未歇。
崔迎之偏过头,垂下眼睫,不再望他,低声道:“那你不是活该。”
“确实活该。”
崔迎之觉得这个话题最好还是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在残存的记忆里她没有任何应对男人的经验,突然冒出一个姘头,她压力有点大。
而且这个姘头明显就是一副很难搞的样子,她真应付不来。
好在头发已经擦完了,她从椅凳上起身?,直截了当地转移话题,道,“如果你们要杀刘向生的话,我今天不回去,他一定会起疑的。”
屈慈看了她一会儿,说:“你好像不是很希望看到刘向生死。”
不管怎么?说,她都跟刘向生相处了一年?多,养条狗也该有几分感情。在对过往恩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突然有人出现要杀他,她若是什么?反应都没有,未免太过冷血。
她只好说:“那我要是让你别?杀他,你就会听吗?”
屈慈摇头,一言不发。
崔迎之摊手:“那不就得了。我说的话又没用,那白费口舌干什么?。”
说了又要不高兴。
呵,男人,真是有够莫名?其妙的。
她叹息一声,恹恹道:“难不成要我要死要活痛哭流涕地跪下来求你不要杀刘向生吗?多费劲啊。”
照屈慈先前那副对刘向生不死不休的态度,她这么?折腾也没什么?用啊。
也不知这话是戳中?了屈慈哪个点,屈慈的情绪微妙地有所转圜,同她商量:“你是想在北地留一阵,还是想现在就走?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收拾的?”
反正刘向生那边已经布置妥当,子珩会留下收尾,刘向生不可能再逃得掉了。
他的目的也只有崔迎之而已。
崔迎之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安排:“走去哪儿?”
屈慈:“回家。”
……
屈慈同她简单讲述了一下过往的事?情,与刘向生口中?的过去截然相反。
她非但不是屈家的人,甚至屈家于她还有灭门之仇。刘向生才是她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