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崔迎之明知道他隐瞒了很多事儿,但是又跟半点儿不在意?似的,从来不会问他。
当然,这?话他不会不识趣地说出口。
他只好试图转移话题:“明日我?们进城吧?这?地方本是我?之前?预备留着短时间落脚的,没置办太多东西。你也没合身的衣裳更替。”
崔迎之本也没打算追根究底,顺着他的话将此?事翻篇,无?奈道:“你是忘记你是个病患了,还是忘记外头有人还在追杀你了。安安分分躺着养伤不好吗?”
“况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我?,现在身无?分文。钱袋子原本在你身上,早不知道丢哪了。”
出门?时本也没带那?么多现银,如今兜里更是比脸还干净,掏不出半个子,他们总不能去打家劫舍吧。
屈慈不知道崔迎之到底怎么想?的,他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之前?在小楼的时候是刚被追杀了一路,所以才出不起那?三百两,现在都?到我?的地界了。所以我?其实?也不是那?么身无?分文呢。”
先前?在小楼包括在曲城时,一应开销都?是从崔迎之的钱袋子里出,她本也不是精打细算善于管账的人,于是早早就将荷包丢给屈慈了。
现在想?想?,她纯粹是当冤大头当惯了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崔迎之后?知后?觉地说:“屈慈,我?有点儿不高兴了。”
“?”
她恶狠狠地一口咬到屈慈的颈侧,含糊不清道:“我?的姘头花着我?的钱给我?做了把弓我?还感恩戴德的!我?真是昏了头了!”
她现在觉得常允有一句话没说错,她好像真的被屈慈勾搭得五迷三道的。
该死的狐狸精。
旧时梦(七)我今日可不想洗第三回了……
屈慈任崔迎之咬着,只管搂着她?蒙头低笑,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崔迎之咬累了,转移阵地,又?贴上屈慈的唇畔,轻咬,转而又?被反制,喘息声加重。
薄薄一层里衣本系得?并不紧,又?样式宽大,毫不意?外地自肩头滑落,露出一片云肩。
落在腰间的手箍得?愈发紧,几乎要掐住红痕来。却不知何时稍稍松了力道,抚过薄背,又?沿着背脊向下移落。
衣摆你?来我往地交织成一团。
崔迎之偏过头,避开随之落下的吻,稍显迷离的目光中仍存几分清明。
她?恶劣地屈膝,抵住,又?在屈慈唇畔轻吻,促狭笑道:“我今日可不想洗第三回了。”
屈慈强忍住手上的力道,又?要分神应对崔迎之的折磨,额上薄汗顿生。他压抑着喘息,可算清醒几分,明白崔迎之打得?什么主意?,哑声道:“故意?报复我呢。”
“哪有。”
崔迎之眨巴着眼,一派诚恳的模样,“你?伤成这样,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嘛。”
若非如此,方才也不会?只是用手。
她?拍了拍屈慈的臂膀,觉得?他忍得?实?在辛苦,更是压不住喉间的笑意?,肩膀都控制不住地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