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犹疑,“实话告诉你们吧,那卷琴亭序其实还暗藏玄机,这也是谁都不知道的,在它的夹层中藏着书法大宗师钟钥真正的《书论》,可惜啊!可惜!”
王桓之皱眉叹息。
今天奇事太多,晋元已麻木,“是吗!”
他不咸不淡地表达出惊讶,《书论》晋元当然知道,那是本千古奇书,流转于世的也只有只言片语,原书真实内容却无人知晓。
鲁师父也愣住了。
“是,我为了防盗,亲手将钟钥书论抄写后裱装到琴亭序夹层里了,成为合二为一的卷轴,世上谁也不知道,实在可惜啊!唉!如果琴亭序本体不在,这世上也便无我容身之地了!”
“什么?您原来是在琴亭之中?”
晋元的惊讶已无以复加。
“具体不便详说,你以后自会知晓。”
鲁师父听罢同样张口结舌,“真的?居然如此?居然如此?”
“但如果大先生您要传承文化文脉,那又为何将书论它藏而不露呢?”
晋元话已出口便有点后悔,这有责备的意思,他真想自掌嘴巴。
正惶然无计的鲁师父一愣,随即便要来拎他的耳朵,被王桓之用羽毛扇挡下,“哈哈,你这徒儿倒是有点意思,问得好!”
晋元面红耳赤,不敢搭话。
“那篇书论,泄露天机,钟钥写成不久便辞世归天了!他还特意嘱托四个儿子千万不得打开此书,必须给有机缘之人才能接纳其气运,凡人如果纳了此运数便会遭无妄之灾!但其中两个儿子不听此言,不久便一命呜呼了,最后此竹简便流转到我这里。”
“那您怎么没事?”
晋元还是一如既往的快人快语。
鲁师父一皱眉,“傻蛋,大先生是凡人吗?”
晋元恍然抓抓头,“是的是的,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晋元简直被自己绕糊涂了。
“没事,我们都懂你什么意思。”
王桓之的羽毛扇微微轻摇,他并不在意。
“那如果我见到书论,岂不是?”
晋元有些后怕。
“呵呵,能将影卷的琴亭序打开的人已非凡人啦!其次呢现在已世殊事异,时代变了,它也合该出世喽!”
王桓之笑曰。
晋元有些恍然,“哦这样,那我是不是能这样理解。钟钥的那篇书论实在太前,而当时社会并不需要前理论做指导,在钟钥时代乃至以后漫长岁月中只需匹配一般理论即可,是吧?”
“嗯,此话有道理!”
王桓之眉毛一挑,看着晋元微微颔。
“而且并不妨碍有您王桓之的琴亭序,乱世帖等巅峰作品的诞生就是证明,您肯定也看过书论吧!”
鲁师父脸色一变,“臭小子,你想说什么?”
晋元挠挠头现又说错了话,“我只是实话实说,嘿嘿,”
他很不好意思地补充。
“无妨无妨!晋元书友说的也是,钟钥前辈无论是他的书论和书法对老夫我也是很有助益的,只是他的书论我也只懂了一点皮毛而已,就像道学前辈劳子的得道经一般,他们的巨作都是浓缩的精华,如何诠释就看你们后辈们了!”
王桓之的神情有些遗憾又有些期许。
“但仅凭一点书论精粹加上您自己的凡能力也已成就了书法巅峰了!”
晋元很小心地措词,鲁师父终于笑了。
“如今时代已变,就需要能匹配得上现代社会的书法理论,而这就是钟钥书论出世的原因之一,前辈是吧?”
晋元像面对大考先生交出试卷般捏了一把汗,看着王桓之是否认同。
王桓之眯着微笑,“嗯!但有一点你须明白,钟钥的书论是零散而珍奇的珠玉,需配上琴亭这个实证之物,最重要的是要开启此卷轴之人从中悟出其道,举一反三后才成就全新理论,不是说拿来就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