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予摊开掌心。
“你干嘛?”
陈明玉一脸警惕。
“银子。”
“这是言哥儿的,又不是你的。”
陈明玉继续无敌嘴硬。
“谨言,下次遇到陈明玉就撵出去。”
“好嘞。”
谨言笑着端出一碗面:“先吃点东西,别理鹤予。”
陈明玉一脸嘚瑟。
到了府衙,许大人已经坐了下来,刘刺史作陪,瞧见乔鹤予连忙起来让座。
“伏波将军可好?”
许大人注意乔鹤予的腿有点跛,但不太严重,遂放下心来。
“劳大人记挂,一切安好。”
乔鹤予依旧不卑不亢,几人寒暄一阵便进入正题。
“侯贼在哪里关着?我去瞧瞧。”
许大人问道。
衙役在前带路,一路上刘刺史简单将事情的起因经过详细说了一遍,许鸿儒的眉头紧锁,他背着的手不自觉的捏紧。
昏暗的大牢里,侯老头呈大字型躺在地面,嘴里叫叫嚷嚷吵着要见胡太傅,他是胡太傅的门生。
“大人饶命啊,草民冤枉啊。”
一旁的牢房里,一位姑娘哭声连天:“求你放了我们吧,我孩子快要饿死了。”
“别耍花招,否则别想从这里活着出去。”
乔鹤予冷冷看了她一眼:“给自己亲儿子下毒,你这娘也是心狠。”
女子见被拆穿,也不挣扎,安静的待在大牢里眼神平静,好像刚才的声嘶力竭都是假象。
“侯大人,你是如实交代还是……”
许鸿儒看着狼狈不堪的男子,当年与他同年进士,可时光一晃而去,再见已是这种场面。
“一切都是我干的,与他人无关,放了他们。”
侯太守似乎清醒过来,他看了一眼许鸿儒开口道。
“其他人能不能出去可要看侯太守表现的好不好了。”
许鸿儒冷笑,当年侯耀祖投靠胡太傅,方才中了进士,当年他便对此不屑一顾。
“哼。”
许大人冷笑一声,甩袖离开。
“刘大人,伏波将军不必作陪,在下自己随意走走。”
许大人辞别了两人,一路上随意眺望,虽说连阴雨差点儿葬送了幽州城,但见街道依旧热闹,人们的生活似乎没有受到多大的干扰,他有些不解。
“老伯,今年收成如何?”
许鸿儒蹲下身见一个老头在卖鸡蛋笑呵呵的问道。
“遭水灾啦,大人好哈,免了粮食税,能撑过这个冬天啦。”
老头的耳朵比较背,他说的声音很大。
许鸿儒在他的声音里听到了欣喜,想了想便明白过来,这肯定不是刘刺史的主意。
秋风凛冽,他紧了紧衣袍,将老头的鸡蛋全买了下来。
“好人,好人啊……”
老头感叹道:“世间还是有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