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为林小雅盖好被子,转身离开内室,在通往前厅的月洞门,回头瞥了一眼,床上女孩露出一抹香肩,那种撩人的风情使他目光立刻又变得炽热起来。
回到前厅,坐在一张椅子上,长长吸口气,按捺住身体的那份骚动,心里泛起一度酸涩,他选的这条路,是没有任何爱人和被爱的权利的。
李承裕走进昭阳殿,眼睛瞄向内室,“她睡熟了?”
边问边朝里间走着。
“小姐睡得很沉,看样很疲惫似的。”
李初九从座位站起来,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瞳神采自若,随在后面跟进去。
李承裕走到床前,冷漠的表情微微轻柔下来,抚摸床上女孩柔滑的面颊,眼中闪动一抹光。
“我觉得她跟所有的女子不一样,在武陵园,第一眼看见她就有这个感觉。她当时差点摔倒,我扶她站起来,换做别的女孩早贴上来了。但她唯恐避之不及,父皇问我选择谁来侍寝,我选择了她。”
李初九眼瞳深邃而幽暗,定定的落在林小雅身上。
“初九,你知道吗?”
李承裕眼中闪着一抹自嘲:“我用皇后的头衔试探她,可她表现的不屑一顾,宁愿当个小百姓,也不要无数人羡慕到死的天下第一尊贵女人。”
李初九诧异的看了太子一眼,随即垂下眼睑:“林小雅的确与众不同。”
“到前厅去谈,别弄醒了她。”
到了前厅,坐好,过来一个小太监,把沏好的香茗献上。
“你也坐,别跟本王客气。”
李承裕知道他身怀绝技,功高绝顶,对于有本事的人他一向佩服,喝了一口道:“父皇找我谈话,是关于南梁国又在边界挑起事端。”
南梁国!李初九眼中一抹幽暗光芒一闪即逝。
李承裕眉头拧成一团:“你一定知道今年南梁国面临一场遍及全国的大旱灾,赖以生存大沧河又在我国境内被截断。虽然南梁国境内也有些小的支流,但水源不到原来十分之一。从那边的细作传回的消息,南梁田地干涸,禾苗枯死,官员带领百姓天天求雨,毫无效果,据说已经饿死了不少百姓。”
李初九的一双漆黑的眼瞳恍如夜里湖面上的水光,透着一丝暗淡,站起身,在屋子中央踱了几步,抬起眼眸,用莫不关心的语调道:“南梁国面临饥荒,对大华国来说是件好事。”
“话是这样没错,但为了争夺大沧河水源,南方战场又要不平静了。”
李承裕有点感叹,去年三月他才从北方战场上回来,一年多过去,怕是又要披挂上阵了。朝中那帮没用的老头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夸夸其谈,半点指望不上。偏偏父皇做主的朝堂,不容行驶改革权利。
“皇上的意思让还让太子殿下率兵出征?”
李初九用平缓的语调问,但其实他的一颗心在惊涛骇浪,南梁国,南梁国,这个熟悉而心痛的名字。
“父皇是这个意思,还没最终敲定,如果可能的话我带小雅一起离开京师。”
李承裕指头轻敲着太师椅扶手,眼中闪着淡淡波光:“如果不能带她一起离开,我希望你能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