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姝瞧见温屿知坐在沙发上,满脸愁容:“哥,你不是去拍卖会了吗?这是怎么了?”
“你可别提了,爸让我去拍卖会把那件古董茶具拍下来,但是具体是哪件他也没说清楚,我就随便拍了一件,结果爸刚刚打电话来说他两件都要,特别最后另外那一件,那件我没拍呀,这不刚刚电话里把我骂了一通。”
说到这,温屿知就觉得委屈,他对这些古董又没兴趣,哪懂这些啊。
“古董茶具?爸要的不会那件成华斗彩鸡缸杯。”
温姝瞥见茶几上摆着一个盒子,里面放着的正是那件北宋汝窑天青釉茶盏,所以刚刚在拍卖会跟陈淮序竞拍那件茶具的就是她哥?
“对,就是那什么彩鸡什么杯,”
温屿知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温姝有些心虚,下意识把包挡着手里的盒子:“我听说过。”
“你那什么?这盒子看着眼熟啊。”
温屿知还是注意到了温姝身后礼盒。
温姝挑眉,同一个拍卖会出来的东西,可不眼熟吗?再仔细看看这盒子不就跟那茶几上的那盒子一模一样嘛。
“买了件首饰,饰品盒长的都差不多,”
温姝寻了个借口,转移话题:“那件茶具你怎么没拍下来呢?”
北宋汝窑天青釉茶盏是温屿知拍下来的,那3号包厢里的人就是温屿知,她记得那件成华斗彩鸡缸杯一直是3号包厢跟陈t淮序在竞价的,只是到两亿多时,3号包厢停止了追价。
温屿知叹了口气:“我一开始拍了前面那件茶具,后面那件我也想拍来着,但是也不知道那2号包厢里坐的谁,一直跟我竞价,没完没了了。”
“我想着我已经拍了一件了,后面那件别人既然那么喜欢,就算了,谁知道爸两件都要,最想要的还是后面那件。”
“这次拍卖会包间里的都是匿名,我查都查不到是谁拍的,爸说过年前要不带个女朋友回来,要不把那件古董茶具带回来,要不然你就是独生女了。”
虽然温姝也很想帮他,但是一边是亲哥哥,一边是情哥哥,最后她还是选择同情地拍了拍温屿知的肩膀:“我会帮你去跟爸求情的。”
这时,温姝接到一个电话,号码有些熟悉,好像是以前芭蕾舞团的。
温小姐,是别人吗?
温姝回到房间,接通了电话。
那头传来一道低哑,温和的声音:“温姝。”
那人正是华国唯一国家级芭蕾团的现任团长,艺术总监—沈婉琳女士。
沈婉琳算的上她的半个老师,自从进入芭蕾舞团后,沈婉琳教了她许多,也给予了她很多帮助。虽然她们相差很多岁,但沈婉琳是良师也是益友。
自从她下定决心退役后,她没有再碰过芭蕾,几乎脱离了有关芭蕾舞的一切,这是她近半年来第一次接到沈婉琳的电话,她很意外,但更多的是觉得惊喜。
“沈团长,您有事找我吗?”
沈婉琳并没有直接表明来意,而是问道:“姝姝啊,你退役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