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我的同学,你不要伤害她。”
说完这句话,陆禾觉得背后传来的注视似乎更加阴冷了。
“你很在意她?”
声音落在耳畔,像是过电一般穿过陆禾的大脑神经。
他呼吸颤抖着说:“不,没有……”
耳畔传来一声轻笑,“不在意的话,那我杀了她。”
“不行!”
陆禾立刻道。
感受到身后又传来一阵沉默,他顿了顿,道:“我同学让我…多陪陪你。”
身后传来的气息明显一顿,陆禾趁热打铁。
“但是,我同学说我们没有名分。”
“什么是名分?”
“反正,就是我多陪陪你,但是你不能亲……咬我嘴唇,也不能把舌头伸进来。”
陆禾急促地解释,生怕一句话不对,又激怒了身后喜怒无常的非人类。
可是听完他前半句话明显柔和下来的气场,在后半句找补说出来之后,攻击性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为什么?
陆禾不让祂吃饭,那是要给谁吃?
占有欲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祂松开了触手,但陆禾却依旧动弹不得。
犬牙留下的刺痛感从背脊一路到了后脖颈,再到耳根。
就在陆禾看着自己被有力的深肤色手掌紧紧握着的五指,难以自持地想象着那高大帅气的青年顶着怎样的一张脸,在自己背后露出如何的表情与神态,开始不受控制地血气奔涌时……
祂的动作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下了。
陆禾愣住,在这诡异的安静之中,他听见了从洗手间外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贺帆钊跟进了洗手间,带着一肚子的疑问。
他的疑问本来只有一份:那天晚上,他明明看到了那两个流氓混混意图不轨地跟着陆禾除了酒吧,甚至还趁首都大学开放日安保松散的时候溜进了学校。
这两天,贺帆钊一直很纠结。
他觉得自己冷眼目睹了一场悲剧的发生,但却没有阻止,但他同时也认为,那个时候的情况也不能怪他,他总不可能为了陆禾跟那两个混混拼命吧!
这几天陆禾的突然消失,实验室里的同门众说纷纭,但贺帆钊却“清楚”
:遇到了那种事情,陆禾当然会绝望崩溃,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但今天早上看到陆禾的时候,贺帆钊却意外地发现陆禾的表情很正常,精神也很好。
而更让他震惊的是,刚刚姜荷跟陆禾的对话透露出来的信息。
陆禾谈恋爱了?
贺帆钊诧然:不会是那两个混混中的一个,或者两个吧?
难道这样就能得到陆禾?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怀揣着的究竟是怎样的心思,跟着陆禾进了洗手间。
隔间只有一扇门是关着的,不用想也知道陆禾在里面。
贺帆钊走到洗手池边拧开阀门,哗哗的水流声稍微将他杂乱的思绪冲刷得清楚了一点。
在两个问题之间纠结了良久,贺帆钊开口,喊了里面的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