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谦垂下眼睫,过长的头发挡住他一半的侧脸,看不出他的表情,回答的仍旧是那低沉的三个字:“对不起。”
“你要是真想道歉,就不要来打扰我,从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今后你我还是形同陌路吧,我就当从来不认识你。”
沈知之疲惫的闭上眼,他感觉到眼眶里很热,咬着牙继续说,“景泽谦,这么久了,我还是恨你。”
虽然话说的不太重,但沈知之在看到景泽谦脸上的痛色时,畅快了许多。
压在心里很久的委屈终于有了点释然。
沈知之没再多说其他的,转身摔门而去。
景泽谦没再拦他,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出神许久。
他的心脏在听到沈知之说的话时,狠狠抽动着,那种疼难以言说。
但根本比不了沈知之受过的疼。
强制他,囚禁他,折辱他,用尽一切扭曲的手段,让这份本来可以是纯爱的感情变了质。
景泽谦不怪沈知之恨他,是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太阳,换来了一年的黑暗无光,本来就是他咎由自取。
餐桌上还剩很多东西没吃,景泽谦没什么胃口,起身去阳台抽烟。
他站在栏杆边,眺望到沈知之上了一辆黑色的车。
“知之,今天没有通告,要送你回家吗?”
裴信坐在副驾驶,回头问。
沈知之看着车座,烦躁的捏着眉心,想了片刻,慵懒的开口:“去医院吧,我也好长时间没做检查了。”
……
景泽谦去了景禾集团开会。
坐在办公室里,听着旁人发表言论,他的心思全然不在面前的股东们上。
满脑子都是沈知之。
景泽谦到此刻还在回味着昨晚,沈知之在他身下低喘哭泣的模样实在太勾人了,哭的声音也很好听,谁听了都能生出万根情丝。
小oga还和从前一样娇气,重了轻了都不行,可景泽谦却比以前有耐心,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
但最令人回味无穷的,是每当沈知之要时,都会痉挛紧缚,带给他无上的快乐。
“景总,您看我刚才的提议怎么样……景总?景总?”
一个老股东叫了好几遍,景泽谦才回过神。
他对待工作一向严谨,刚才漫不经心的样子让其余人很诧异,面面相觑。
景泽谦正要开口,一个电话打来,他看到来电,想也没想的接通,依旧是温柔的男音:“景总,景夫人他非要清洗标记,现在就在第一医院。”
……
沈知之本来没打算今天洗标记。
但做完信息素检查后,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既然要断,那就断的干净些吧。
沈知之让裴信找医生开了单子,坐在手术室门口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