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汤勾了勾嘴角,心里蔫坏蔫坏的。
宿定这种反应,岂不是坐实了他们俩有点什么嘛?
他用胳膊肘撞了下宋延之,示意他去看迟浪。
跟道德感强烈、羞耻心爆膨的宿定相比,迟浪的反应绝对称得上是风轻云淡。
他懒洋洋地站在那儿,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不光如此,他甚至还有心思往旁边瞅了眼,似乎是想通过宿定的表情来看自己要怎么回答徐舟行的问题。
“没干什么,我们在说悄悄话呢。”
迟浪气定神闲地回了一句。
徐舟行被他噎住了,片刻后,他梗着脖子,涨红了脸,“你骗人!迟浪!”
宿定脸更红了,他张张嘴,试图说些什么来掩盖自己慌乱的内心,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从何说起。
迟浪在脑海中仔细回忆了一番刚才他出门后的经历。
除了在卫生间,他和宿定一直保持着正常、友好的朋友距离。
那间屋子只有一个小窗子,百叶窗也是拉下的,所以……
只剩下玻璃门了。
迟浪悠悠地叹了口气。
什么垃圾厂家,卫生间居然都不给人留点隐私。
外面居然还能看到里面在干什么,那以后他再想亲热,可得注意了。
“你都看到了?”
“对!”
徐舟行果断落音。
“那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了。”
迟浪坦然地给了答复。
正好,省得他再解释了。
“那样是哪样?”
宋延之知道从迟浪嘴里套不出话,他径直转向徐舟行,脸上的求知欲满到快要溢出来了。
唐汤跟着搭腔,“舟行,你展开说说呗,刚好我们五个都在,还可以一起分析分析。”
徐舟行眼露犹豫之色,但他态度并没松动,“不行,这是他们的隐私。”
“瞧你这话说的,多见外。”
宋延之一本正经地说:“我跟迟浪可是从他出生就认识了,虽然我和他是两个人,但打小我们俩就恨不得穿一条裤子。哥俩儿的关系都没法用语言说,表述太苍白,体现不了我和他情比金坚、固若金汤的真挚情谊!”
迟浪:“……”
宿定实在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
“宋延之,‘情比金坚’和‘固若金汤’这两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唐汤憋着笑提醒他。
宋延之不在意地摆摆手,道:“所以我才说我和迟浪之间的关系都没法用语言描述嘛。”
“真不能说。”
徐舟行一脸为难,仍旧坚持着。
唐汤眼珠提溜转了转,面上带着狡黠,“不说迟浪,咱就说宿定。”
“你觉得队长的感情生活对我们没有影响吗?我们是一个队的,如果他们不和,那肯定会有所表现,进而会影响到我们的舞台、乃至一些其他的工作。相反,如果他们感情好,在一些合作上必然能够呈现出更好的效果,我们的队内生活也会更加和谐,你说对不对?”
“是这样没错。”
徐舟行弱弱地反问道:“可这跟我刚才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