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屿瞬间愣住了。
她说得话虽然很糙,甚至是难听,但是的确是话糙理不糙。
但是此时坐在他家沙发上假装看着财经周刊的陈聿为,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陆政屿喵了一眼,低声咳了一下:“咳咳,话不能这么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你到底要说什么?”
“那天在暮色,我们在你们隔壁的吧台。那个时候音乐刚好停了,我们就听见陈聿舟那几个朋友问他是不是为了报复聿为所以接近的你,陈聿舟没否认任由他们说。接着他们说的话越来越难听,他们提醒陈聿舟要小心点,计划没完成别被你发现了。陈聿舟那小杂种竟然说知道。这不就是承认了有目的接近你吗?”
宋稚清闻言之后,想到陈聿舟跟他说的话。
当时一出酒吧,在车内陈聿舟就同她说过了,当时他朋友们的确是说了一些难听的话,他刚想开口维护她的时候,陈聿为就过来了。
她皱眉,忽然觉得手中的外卖都没了味道。
“陆医生,你说的这些陈聿舟都和我说过了。那些话都是他朋友说的,和他无关。”
“不是,你信陈聿舟不信我?”
“我为什么要信你?陆医生我们很熟吗?”
“我好歹也算是你曾经的姐夫吧?”
宋稚清面对陆政屿的解释,说道:“我没有听见陈聿舟亲口侮辱我,却听见了我的前夫在离婚两年后还不忘侮辱我,向我刺一刀,更值得被我讨厌的人,应该是陈聿为吧?”
陆政屿急了:“他之所以那么说,是为了让陈聿舟以为你对他来说不重要,这样陈聿舟才会停止对你的利用,你一个读过大学的人怎么连这点阅读理解能力都没有?”
“以为我对他来说不重要?从我和他十五岁认识到现在,我什么时候对他重要过了?”
宋稚清失笑,“他不过是借此机会,说出了自己的心声罢了。”
“你没必要把聿为想的这么坏。”
“陈聿为也没必要把我想这么坏。”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了喵的一声。
宋稚清立刻清楚,你好在,陈聿为肯定也在。
于是她便说道:“麻烦请陆医生转达给你的发小,我在他眼中如同蝼蚁,他在我这边也一文不值。”
说完,宋稚清挂了,顺手还将陆政屿拉黑了。
*
陆政屿家里,他回过头看向了坐在沙发上黑着一张脸的陈聿为。
完了,搞砸了。
“多事。”
陈聿为冷声扔了两个字,打开了电视机。
你好重新爬到了他的腿上,懒洋洋得看起了电视。
陆政屿挠了挠头,他也没想到事情竟然失控发展成了这样。
原本他是看陈聿为这一周心情特别沉郁,想着自己干脆出面帮他解释一下。
陈聿为起先是命令他不准打给宋稚清,否则他早就打了。
再后来是任由他去。
陆政屿知道,陈聿为这个态度就是默许了他的行为。
陈聿为嘴硬,他还不清楚自己兄弟心里想的什么吗?
陈聿为是不可能“弯下腰”
去替自己解释的。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一出。
“得,越描越黑了。我真是自己没事找事。”
陆政屿气得摇头。
他走到了陈聿为身旁,将你好从他手中抱了过来,一边摸着这只胖猫,一边将宋稚清刚才的话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