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银员说:“我们家生日周可是打五折呢。”
伏黎动作缓慢地垂下手。
说不定生日都过了,她转过身去。
只迈了半步,又转回来。
“请问能给我看一下刚才结账那位客人的会员信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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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黎回到餐桌时,王喜喜已经不省人事了。
“你先走吧,我等她清醒点再送她回学校。”
她这么对他说道。
祁希予手搭在桌面,细长的指节勾了下车钥匙。
指腹还在上面点了点。
伏黎见状,贴心道:“不用了,太麻烦你。”
祁希予收回视线,站起来。
不咸不淡地问:“她哪个学校的?”
“民大。”
祁希予看向王喜喜,一本正经:“出事了我得担责。”
现在九点不到,大学城治安一贯好。
伏黎本想婉拒,祁希予先一步往外走,“刚好顺路,你扶她上车。”
伏黎想了想祁希予回家的路线,还真的是要路过民大。
她拍醒王喜喜,一手搂着她脖子,另外一只手穿过她腰。
喘着气,架着她,十分费力地往前挪动。
王喜喜穿着裙子和高跟鞋,伏黎用胳膊肘给她夹裙摆住防止走光。
十来米的平地走出了攀登珠穆拉玛峰的艰辛。
走在前面的男人别说帮忙了,连头都没回一个。
车门也是伏黎自己拉开的。
她挡住王喜喜的头把她推进去,给她摆好一个舒服的姿势后,自己也坐进了后排。
汽车发动声响起。
闷热的夏季,伏黎额头渗出细密汗水,打湿了鬓角。
她摇下一小截车窗,吹起风来。
驶出甲秀路时,祁希予抬眼看后视镜。
“找个人来校门口接她。”
“车不能开进去?”
王喜喜躺在自己腿上,这样子没办法走路。
“你知道哪个寝室?”
伏黎说:“我问一下。”
于是她把王喜喜摇醒,王喜喜迷糊中拿出手机给室友拨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