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累了,穿越过来后,又是干架,又是修房,整个身体精力耗尽,几乎沾枕头就睡。
陆堰侧过身子,背对着沈梨躺下。
他今天吃了大蒜,口气大的很,薄荷也压不下去,他怕熏着沈梨,所以不敢靠她太近,也不敢说太多的话。
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他哪哪都不自在,僵着身子不敢乱动。
天气又燥又热,身上只盖了层薄薄的被单,虽然各盖各的,陆堰却睡不着。
身边突然睡了一个女人,还是貌美如花,身上充满香气的女人。
试问哪个男人睡得着?
当然,陆堰绝不会承认他是因为这个原因睡不着。
深夜,陆堰坐直身子,不悦的瞪着身侧的女人。
她竟然打呼噜,鼾声如雷!
他从未听闻女子会打呼噜,难道此后……他要伴随呼噜声入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亮了。
陆堰双眼无神的望着房顶,一双黑眼圈在白皙的脸上尤为显眼。
“早啊!”
沈梨打着哈欠坐直身子,揉了揉眼睛。
咦?床上怎么多了个“大熊猫”
。
“你一夜没睡?”
沈梨惊叫出声,这男人晚上干什么呢?
他为什么不睡?难道对貌美如花的她有非分之想?所以睡不着?
陆堰哼哼着别过脸,没好气道:“如果我有罪,请用法律制裁我,别用呼噜声折磨我。”
沈梨“……”
“污蔑,纯属污蔑!我从不打鼾!”
她绝不能让自己背上打鼾的锅,她一个貌美小仙女,应当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呼吸平稳极轻,没有呓语,没有呼噜。
陆堰“……”
打鼾的人从不知道自己打鼾!
看陆堰的表情不像在说谎,沈梨疑惑,难道自己真打呼噜?
沈梨眨了眨眼:“一定是昨天太累了,人累到极致才会打鼾。”
这些时日,大战猥琐人贩子,手撕孙家人,智斗沈极品,这副身体已经撑到极限。
人在累极时会进入深度睡眠,喉部肌肉组织变得松弛,尤其平卧的时候出现后坠,使气道变得狭窄,气流经过气道的时候相互摩擦共振,才会出现打呼的声音。
沈梨连笔画带描,普及了一大堆中医知识。
陆堰虽然疑惑她为何懂这么多,却没有精力跟她争辩,顺势往下一滑,“你醒了,我睡会!”
沈梨走后,陆堰翻来覆去、辗转反侧,还是睡不着,。
猛然掀开被子,望向窗外刺目的光。
都怪天太亮,闪的他睡不着。
……
早食是陆堰娘做的,一锅白米粥,配上一疙瘩腌的齁咸发黑的咸菜。
陆堰娘吃了几顿加灵泉水的饱饭后,身子恢复些力气,走起路来,不咳不喘。
沈梨趁着上茅房的功夫,钻进了空间。
她兜里没钱,陆家更不用说了,老鼠来了都得含着泪走。
废品收购站有那么多复古小玩意儿,随便拿出一件,换点银两,粮食。
也不知县城什么样?她近日打算去看看。
突然,脚下一滑,一个圆滚滚透明的珠子飞出去。
“玻璃球?”
沈梨捏着玻璃珠子,她童年的回忆啊。
当初收了几大罐玻璃球,都是全新的,准备送给福利院的小朋友们玩呢?
不如…拿玻璃球卖点银子?
沈梨捏了两颗实心透明的玻璃球,藏在了猪圈里。
她羽翼未丰,空间一事绝不可暴露,先捏两颗试试水。
古人迷信,干旱灾祸皆认为妖怪作祟,万一暴露,将她当成旱魃抓起来烧死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