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果眼疾手快递上去一根擀面杖,恶狠狠瞪着沈梨,“奶,快打死她。”
该死的沈梨,兜头给他一巴掌,还让他将脑袋摇匀了说话。
他长这么大,从未受过如此屈辱。
在陆家,他不得不认怂,但是到了沈家,沈梨别想站着出去。
沈婆子抄起擀面杖,恶狠狠的朝沈梨头上砸去:“不要脸的赔钱货,贱皮子,今日老婆子好好教训教训你。”
擀面杖迎面袭来,沈梨矮身躲过,一把抓过幸灾乐祸的沈果挡了回去…
“咚!”
又闷又响的声音传来,沈果翻着斗鸡眼,软绵绵的倒了。
“啊!”
沈婆子崩溃大叫:“我的大孙子,小娼妇,你该死!”
听到动静的沈老二和婆娘牛氏跑了出来。
牛氏看到晕倒的小儿子,尖叫一声扑上去:“我的果啊,谁干的?是谁干的?”
“你婆婆打的!”
沈梨抬起下巴,指了指沈婆子。
牛氏愣住,婆婆打的?这不可能啊,果儿在婆婆心里跟宝贝疙瘩似的,她怎么可能会打?
“快去找大夫!!”
沈婆子来不及反驳,心疼的直跺脚,大孙子是她的命根子,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那一棍子,她奔着打死沈梨的劲发的,这个小娼妇,赔钱货,竟然拿她的大孙子挡棍。
牛氏撒丫子就往村头跑,那里有位赤脚大夫。
“赔钱货,贱丫头,果儿要有个三长两短,老婆子跟你拼命!”
沈婆子气的三角眼喷火,恨不得将沈梨生吞活剥。
沈老二捏紧拳头,恶狠狠盯着沈梨,“忤逆不孝的畜牲东西,还不跪下!”
“你算哪块小饼干?凭什么让我跪?我招你惹你了,你嚣张乱吠,咋的?你认了二郎神当主人了?”
沈梨根本不惯着他,他以为他是谁?端着长辈的架子让她跪?
原主没嫁给陆堰之前,是沈家的受气包,出气筒,二叔烦闷喝大酒,不打自己的儿女,只打原主出气。
原主每每告状,便宜娘总横眉竖眼骂她,“你二叔为啥打你?还不是你爹没本事,你躲着他点,他会打你吗?”
沈大讨要说法,却被沈老二摁着一顿胖揍,沈婆子在一旁阴阳怪气:“你管教不好闺女,你弟弟帮着管,你应该感激。”
她又不是原主,也没道德,谁也绑架不了她?
该骂就骂,该怼就怼,该打就打!
“你…你…”
沈老二气的咬牙切,捶胸顿足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我是你二叔,你竟敢嘲笑我是狗,你爹不会教育闺女,我这个当叔叔的,就好好帮他教训教训。”
他东找西找,终于在墙角找到了两米长的锄头。
“三天不打,皮又痒了,沈桃是你妹妹,你个忤逆不孝的赔钱货,竟敢打她,老子今日将你脑袋打开花,看看里面装的什么屎。”
沈老二满嘴脏话,扬起手中的锄头狠狠砸去。
沈梨左躲右躲,上窜下跳,沈老二就是打不到。
他气的破口大骂:“贱丫头,再敢躲一个试试。”
沈梨歪了歪头,笑容猥琐极了,她转身就往猪圈里跑。
沈老二扛着锄头尾随而上,他今天一定打死这个小婊子。
哼哼!
滂臭的猪圈散发着迷人的臭味,沈梨捏紧鼻子,捡起地上尖锐的木棍,狠狠朝母猪的屁股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