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宸用手指头抹着刀刃,晦暗的光线被刀锋冷锐反射出格外明亮的光,映出彼此的眼眸,像是一张危险的邀请函上两个烫金的名字。
温凉刚想说话,那只白脸狐狸完全不给他机会,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便扑倒了温向导,手里的刀贴着温凉的侧颈皮肤齐刷刷地切了下去。
“温凉,你这个混球。”
方宸双手撑着地,在温凉耳边嘶哑着声音笑,热气吹着温凉的耳廓,轻易便吹开了一树桃花。
“我又怎么混了?”
温凉简直要被方狐狸时不时产生的杀意给逼疯了。
“你不知道?”
方宸又笑,可唇角是往下撇着的,仿若压着什么苦涩,强行扬起了笑意,“温凉,你真可以出一本渣男语录了。提上裤子忘了人,是吧?”
温凉倒吸一口冷气。
“狐狸,难道我们”
难道以前,他强要了小狐狸?不会吧!以前他这么禽兽的吗?!
战战兢兢的温某人忽然想起遇见方哨兵时,心里那股见了鬼的愧疚和烦躁。
这不就是典型的前渣男友行径吗?!
温向导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的烂桃花,呆怔在原地,双手不由自主地搭上方宸劲瘦有型的腰,还没彻底握住,就被方宸两刀劈开。
半跪在温向导身侧的方哨兵呼吸忽然粗重急促,显然状态不太对。
“我说我们真的”
温凉没想到自己这朵高岭之花也有这样的下凡历劫,他声音都颤了。
“别说话!”
方宸右手重重握着刀,眉头蹙得很紧,腰不由自主地弯了一下。
“怎么”
温凉刚颤巍巍地吐了两个字,方宸便捂着嘴,踹开门疯跑了出去。
任钱看见一阵风旋转而过,转头看见扶着门框,衣衫不整的温凉,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别误会,我就是问了狐狸两句话”
话还没说完,掩体门外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某只狐狸边吐边吼,声音暴怒又委屈:“指挥官,我受不了,太恶心了,坚持不下去”
任钱:“……”
温凉:“……”
任钱最后还是把醉得意识不清的方宸拽了回来。
温凉头疼得不想靠近那只耍酒疯的狐狸。
“中校,我今晚出去睡算了。”
温凉一贯是惹不起躲得起,刚要出去,便被任钱拉了一把。
“出去什么出去?你晕了这么半天,再出去折腾,一旦路上再病倒了,你指望着方宸照顾你?”
“路上?哪儿的路上?”
“哦,忘了告诉你了。”
任钱压压帽檐,笑眯眯地直接下了最后通牒,“明天一早,我们回五十三号,你和方宸启程去工会报道。”
温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