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大帅将炼制好的不死药献给太宗皇帝,就在试药之时,不死药强烈的药性灼烧了大帅的半张脸。蜿蜒如蜈蚣的伤疤,啃食着大帅的经络。
太宗皇帝怕了,怕自己挺不过不死药的药性。即使是服用了不死药,太宗也没有把握自己不会骄奢淫逸,沉迷于酒色,荒废产业。
想来普天之下也只有大帅,能强制压制不死药的药性。当太宗望着面前的大帅,头痛得像被锤子击打一般,整个头部似乎要裂成碎片,那种疼痛让人忍不住想要蜷缩起来。大帅紧紧闭上眼睛,嘴唇紧抿,脸上的表情痛苦到几乎扭曲。
坐立在皇位上的太宗深知自己无法掌控不死的力量,对外所说,太宗顾及一世英名没有服下,最终老死。
太宗下令命袁天罡为不良帅,暗中组建不良人,从此只听命于天子一人。一生只为大唐鞠躬尽瘁,一天是不良人,一辈子都是。
大丈夫当怀吞天吐地之志,不畏生死,不拘小节。
大帅趟过了尸山血海,熬住了漫漫的长生。等再回,已经失去了亲情,爱情,友情,人生中的酸甜苦辣,五味杂陈。
活久了,又死不了,这是那么的悲哀啊,看着人家一世又一世的轮回,而自己却是那个不老不死,看尽世间百态,长生,留下的却只有孤独。
红衣佳人白衣友,朝与同歌暮同酒。世人谓我恋长安,其实只恋长安某。
就这样不良人成为了君王最阴冷的刀,最强硬的盾,不良帅的名号更是如雷贯耳,威震八方。
寒来暑往,旧友一位位离去。大帅身边人变了又变,终有一日,袁天罡感到自己的手脚一阵的冰冷。当他从奏折中抬起头时,他笑了,长生何尝不是一种诅咒。那寂寞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空虚,一种令自己狂的空虚。纵然在欢呼声中,也会感到内心的空虚、惆怅与沮丧。
随着大帅的离去,众多的不良人惶惶不可终日,众多的旧部老人纷纷辞官归隐。
戴迎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八卦的向面前的两人询问:“爷,爷有心动的女人吗?”
“丫头,太八卦可不好。来来来……”
张柬之趴在酒桌之上,俯身低语道:“我跟你讲一讲……”
聊到欣喜之处,张柬之让吕大取出私藏的太宗时期好酒。
随着吕大的离去,戴迎春向着张柬之眨了眨眼,口中念叨着:“张爷爷,明日我们还要赶路。还是少喝些的好……”
“娃娃,从来到这吕大的住处声你就不对劲。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张柬之一举酒杯,眼中迸出一股精光,哪还有醉意的样子。
“张爷爷,我只是觉得这吕爷爷作为曾经的不良人。想必会听从朝廷的命令,如今大帅出现,那章五郎会不会通过吕爷爷接触我们。”
戴迎春在脑中揣摩着话语,委婉的说着。
“丫头,你放心。比起老吕的肌肉头脑,我可清醒着。你还记得你张爷爷的外号吗?只是丫头你小小年纪可以想到此处,属实是好苗子。我那觅迹寻踪也不算白教了。”
张柬之揉了揉戴迎春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