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看着手里的册子:“这个月皇上去了玉露堂八次,瑶华宫四次,毓秀宫两次。”
玉露堂八次还是皇上晚上去得次数,要是算上白日里的,还有把席容传到养心殿的次数,可以说李怀屿一个月里至少有半个月是和席容在一起。
瑶华宫四次里面有两次是去看月舒公主。
去掉初一、十五皇后的日子,从某种意义上说,李怀屿正在专宠席容。
德妃冷哼一声:“狐媚子,也不知用了什么媚术勾得皇上只去她那。”
“娘娘放宽心,皇上虽然天天和宜贵嫔一起,但敬事房的档立上,皇上未宠幸过宜贵嫔。”
佩兰这话本意是在宽慰她,谁知就触碰了她的逆鳞。
“你懂什么。”
德妃重重放下茶盏,水滴溅到佩兰手上,“皇上没碰她,却愿意待她那,你当皇上是盖着棉被纯聊天的主吗。”
佩兰立刻跪在地上掌嘴,德妃看了她一眼:“起来吧。”
“常庆长公主昨日解了禁足,便叫内务府给她置办了一条价值十万银子的裙子。”
德妃慢悠悠说出这句话,佩兰当下明白。
皇上送了宜贵嫔多少好东西,再多一个十万银子的裙子,让她二人彻底结仇也不是问题。
“只是宜贵嫔身边的燕飞姑姑不是个省油的灯。”
“贤妃身边的,那个是省油的。”
燕飞不是省油的灯,但涟漪只是个十四岁丫头。
——
涟漪得了吩咐去拿这月的俸禄。
内务府公公殷勤得将那件价值连城的裙子交给涟漪。
席容得宠,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她们先挑,剩下的再给席修媛她们分下去。
皇上宠她家小主,什么白玉芙蓉鞋,什么金缕衣,涟漪只当做这衣服是尚衣局特地讨她家小主高兴,不容有疑拿了回去。
悦仙殿
常庆长公主看着皇后送来的画像,拿起最上面那幅丢在地上。
“跟皇兄说,本宫病了。”
皇后想要她出降,她怎么愿意,皇兄从前说过的话,在今日却不作数了。
常庆叫宫女搬来冷水,脱了衣服直接泡在浴桶中。
花嬷嬷拿了拭巾给她擦身子。
常庆冻的瑟瑟抖,虚弱地躺在床榻上,花嬷嬷叫人熬了祛风寒的药。
李怀屿来时便见常庆迷迷糊糊躺在床上,花嬷嬷喂她喝药。
“这是怎的了?”
常庆强忍着撑起身子,美眸含情瞬间泪如雨下:“皇兄,玉儿不知怎么惹了皇兄,但玉儿现在知道自己错了,皇兄不要不理玉儿。”
她承认她那会故意推了几下席容,但把珠子剪了害席容的孩子她是万万没有的。
常庆扑在李怀屿怀中:“皇兄,玉儿不想嫁人,玉儿不要嫁人!”
李怀屿耐心哄着:“你今年已经十八,邑远候次子一表人才,文章上亦不输于你,你下嫁也是在京城,若想母后了每月回宫一次总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