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心快速将自己和李翊贤拉出一段距离,十一月的天气,走廊里暖风十分充足。她的脸颊宛如涌动着热潮。
“你们不是不会结婚吗?”
olivia小跑过来,震惊过后,她的脸上只剩好奇,认真起来的样子有六分像陈砚心,“还是说——小姨妈你在骗我?”
陈砚心闭了闭眼睛。
有一点儿崩溃。
“没有。”
李翊贤伸手,再次将她揽进怀里,恢复曾经那般桀骜不驯的姿态,声色低沉富有磁性,“我们会结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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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砚心看向他。
李翊贤注视着olivia,姿态虽然张扬,表情里却没有半分敷衍,看起来像是很平静的诉说一件事实。
陈砚心没反驳他,她不想在外甥女面前丢了脸面,但是心脏砰砰撞击着胸腔,像是产生了某种久违的反应。
她看见李翊贤锋利的侧脸轮廓,凸出的喉结线条宛如漫画里一样。
莫名其妙地,陈砚心咽了咽口水。
心思尚未平复,又被olivia激动的声音吓到。
“og!”
olivia说,“我就知道!”
她抓着陈砚心的手,一遍遍问道:“你说是不是啊,小姨妈?”
“……”
陈砚心搪塞地嗯了一声。
李翊贤面不改色地看向她,然后,不知不觉里勾起唇角。
陈砚心生日过后,钟锦心约李翊贤吃了顿饭。
这是钟锦心回港之前的最后一顿饭,olivia坐在几米开外的位置上看着他们,气氛难免局促。
钟锦心拿起温热的焦糖拿铁,放在唇边轻抿了一下,开口温柔似水:“非常感谢你还愿意来送我一程。”
习惯了被陈砚心“粗暴对待”
,霎时听到这种语气,李翊贤隐隐有种不适应。
他始终觉得,钟锦心和陈砚心,除了外貌有几分相似之外,其他别无共同点。
但她们始终一母同胞。
李翊贤无法将陈砚心私自在国外剩下孩子的过错推脱到钟锦心身上,毕竟当时的他们已经分手,更因为让钟锦心知道陈砚心困境的那通电话是他打的,所以更加没有理由。
他说:“应该的。”
钟锦心笑了笑,没讲话。
时间一分一秒流淌,谁也不着急讲下一句。
其实李翊贤很想问问钟锦心,陈砚心在外的那几年,到底过得怎么样,但他始终没开口。
是钟锦心主动约他来的,自然是有话想对他说的。
olivia在远处滑动平板电脑,视线却一直有意无意地看向这方。
又过了一会儿,钟锦心才说起陈砚心来。
她说:“砚心很倔强,希望你今后多包容她。”
李翊贤抬眸看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