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答应过池砚舟的,要守护池砚舟的秘密。
是他食言了。
“我们先走,好不好?”
程澈抬起头,尝试着劝说池砚舟,可池砚舟却仿佛摒弃了外界一切的信息,整个人陷入一个无知无觉的世界。
对,他听不见。
程澈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心脏酸涩到仿佛被拧紧。
他不再跟池砚舟商量,抬手一把揽过池砚舟,大步朝外走去。
可刚走出后台,一群长枪短炮立刻蜂拥而至,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池老师,有传言说您这几年都是处于失聪状态,请问这是真的吗?”
“池老师,听说您不出新歌就是因为已经进不了录音室了,对此您有什么要回应的吗?”
“池老师,有传言说您的失聪问题与您几年前的一次事故有关,能跟我们详细说说吗?”
“池老师,您为什么一直不回应,还是说您现在也听不见?”
程澈将池砚舟死死挡在怀里,听见所有的问题都当作放屁,可唯独听见最后一句问句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程澈的脸色恐怖得不似常人。
那小记者被吓到了,讪讪不再敢言语。
“让开,都给我让开。”
记者的镜头和身体不停的撞上来,程澈用自己的身体死死护住池砚舟,直到姗姗来迟的保安上前阻隔开艺人和记者。
“今天所有对池砚舟先生进行造谣、中伤与人身攻击的人,我将会一一起诉,各位就等着律师函吧。”
有老油条不以为意,讽刺道:“你谁啊?”
程澈扶着池砚舟往外走,不再看那群傻逼记者。
只空出一只手,在玻璃大门外夕阳的斜射下,比出一只中指。
嚣张得不能再嚣张。
“我是你爹。”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我是你爹”
究竟在现场的记者群和网上掀起了多大的风浪,程澈不知道,此刻的他正驾驶着他的v4,行驶在无人的大路之上。
九月的秋老虎依旧猛烈,热浪让柏油路仿佛糊上了一层会挥发的油脂,让马路都仿佛变成了梵高的油画,在眼前弯曲成奇怪的线条。
程澈一只手驾驶着v4,一只手将池砚舟的一双手紧紧按在怀里。
池砚舟无知无觉地靠在他的身上,就像他送池砚舟去医院那一次一样,他们也是这样紧紧靠在一起。
程知道池砚舟听不见,所以只能用温暖的手心传递着自己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