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这样打算的。
今天方默川一定会找她,阿年不想方默川找不到。可对于他的吻,不排斥,也不能接受,这种中立的感觉让阿年自己都厌恶了自己,难道自己是个这样不专一的人?是不是以后,对其他男人的吻,也不排斥?
想想就恶寒,可怕。如果人长大了会变成这样,还是,不要长大吧。
管止深没有表态,她不走,他也不走。
阿年站在门口问他:你怎么不走?
管止深点了一支烟,手中的雨伞合上了,支在地上,滴着雨水在地面上,他就那么单手插在裤袋,深邃眼眸看着雨水冲刷的大街,抽了一口烟,吐出薄薄烟雾,沉默不开腔,一脸冰冷。
阿年小心地看了他一眼,他是,生气了吧。
“你说话呀。”
阿年看他。
他还是沉默,阿年囧,一个34岁的老男人,怎么也会这样,阿年以为耍性子是二十来岁人的专利。“闹别扭哄不好的人更容易老。”
管止深听见阿年的自言自语嘀咕,目视前方,手指在唇边擦过:“你哄过吗。”
“得寸进尺。”
阿年说,这人真的太得寸进尺了。
管止深转头,蹙眉:“我不是学中文的,理解不了这四个字。”
“1+1等于几,知道么。”
阿年看弱智一样的眼光看他。管止深挑眉:“数学题一样不太会。”
“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阿年贬他,打趣儿的玩笑话。
他伸手,夹着香烟的手指摸着她的发,停留在她侧脸上,阿年右眼被烟熏得一下子闭上了,他的拇指轻轻蹭了蹭她的眉眼,“我能分析各种a片利润值,你能么”
阿年狠狠打开他的手。
“不会留你住下,吃了饭就送你走,长辈在,你不去会很扫兴。”
管止深正经地道。
提到方云,阿年点头。
吃了饭必须送她离开。
——拉钩了。
到了家中,阿年先下车的,管止深在车里接了个电hua,江律打来的,问一只股票的情况,说完正事,江律和他聊了两句其他。
“下着大雨,你就为她一个人服务?碰不得摸不得,找个熟女可比找个这样的省心多了。”
江律叹息:“究竟,是好在哪了呢?”
“她的样子,让我觉得我才24岁——”
管止深看看自己的手指,第一次跟人拉钩,小时候没有过,今天是初次跟阿年拉钩。当时她下意识伸出小拇指,管止深就明白她什么意思,她可能觉得不对劲儿,要收起手指了,他懂了,勾了上去。
阿年也是诧异的。
哄她,怎么他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