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姐的活也能捎上咱们啊?”
杨弦笑着斥那人:“也给你攀上关?系了。”
虞宝意知道?杨弦不是喜欢放烟雾弹的人,如果接下来预计制作的新节目能提前谈好赞助商,杨弦也会为她高兴,而不是提前拦了她的路。
饭局结束后,一群和来前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的男人站在门口,点头哈腰地先送了两人上车,一人回酒店,一人则回家。
虞宝意给霍邵澎报完平安,继而问道?:“杨姐,你刚刚说?什?么活啊?”
“什?么什?么活?”
“你说?,‘万一还有活呢’。”
杨弦单肘撑着窗沿,手掌支住脸颊。她眸子半阖着,眼神望去有几分迷蒙和涣散,话?中几分真几分假:“哪有活啊,我就是舍不得你给别人干活罢了。”
虞宝意轻笑几声,没有选择追问。
本是件小事,套不出个结果,渐渐也就抛到脑后忘记了。
她在中国没有停留超过三天,又紧赶慢赶地飞到欧洲大陆去,开启新一轮的拍摄。
到欧洲后,霍邵澎来得更为频繁了,有时直接选择在周边住上几天,看得虞宝意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红颜祸水”
,耽误了他多少?工作。
六月和七月,她走过了波兰、捷克、立陶宛、摩尔多瓦、斯洛伐克等等国家,尽管中间?多有坎坷波折,可如果将她所到之处在地图上连起来,已经颇有世界尽在她脚下的气势了。
中间?,父母哥哥和梁思?雪都抽空来过。在摩洛哥时,还借霍邵澎泊在这儿的游艇跟梁思?雪出海玩了一转,以至她又认识到真正有钱人的世界。
港湾上成排成列的游艇,船帆猎猎作响之声不停敲打着耳廓,犹如一匹匹野性又顺从的白色巨兽发出的温柔低吼。
原来平时看见的,不过冰山一角。
可那不是她的世界。
她也无?需去融合这样的世界。
最后一站是罗马。
八月上旬,出发前夕,剧组聚餐结束后,虞宝意一个人走在希腊费拉镇的街头,影子在岛上人民日复一日坚持漆着的白墙上映过。
这里的墙呈现着一种?童话?的白,偶尔会有蓝色圆顶的跳色出现在视野中,似是爱琴海的海水泼到顶尖上。身?在其中,仿佛能聆听到属于这片土地与人民千年的自由与浪漫。
之前她爬上炮台,拍了些落日的照片,预备传给梁思?雪和霍邵澎。
“bowie?”
一声呼唤,叫她一下子从希腊街头回到香港。
虞宝意诧然回眸,只?见一位优雅的戴着礼帽的女士,身?着粗花呢套裙,左胸口绣了一朵白山茶花,挽着提包,踩一双粗跟皮鞋,站在她身?后五米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