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春默默拿起自己的小棋子,說道:「因為我是這支部隊的領隊。」
幾人定睛一看,鍾離春的大本營里確實沒有將旗,說明主將不在大本營,而那一枚被稱作「暗殺部隊」的棋子上卻插著一柄將旗。
「哈?!」蘇秦和張儀都蒙了,「你身為一軍主將,居然領著暗殺部隊去刺殺對方主將?!」
「有何不可?」鍾離春把棋子一扔,「你們覺得三千人擋得住我嗎?」
此言一出,大家都沉默了。
是啊,三千人擋得住鍾離春嗎?
真的說不準。
「哈哈哈哈!妙啊!妙啊!」鬼谷子大笑道,「這兵法不僅出神入化,而且只有無鹽才能駕馭!」
杜羽也跟著一笑。
「你笑,你懂了?」董千秋問。
「我聽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鬼谷子慢慢向鍾離春走去,說道:「無鹽,下山去吧,你的時運從這個家丁出現時就改變了。」
「真的?」鍾離春很罕見的露出高興的表情。
「嗯。」鬼谷子點了點頭,心中感慨萬千,說不定自己這一眾徒弟中,只有鍾離春會得到善終。
這恐怕是鍾離春一生第二次面對離別,她心裡感覺怪怪的。
「師妹……你真的要走了啊?」孫臏有些不舍。
「咱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了……」蘇秦說道。
「師妹,記得寫信啊……」張儀說道。
鍾離春咬了咬嘴唇,感覺有些難受,可是這種難受說不出,也道不明。
「老頭,孫臏,蘇秦,張儀。」鍾離春看著他們的臉龐一個一個的叫道。
「嗯?」幾個人看向鍾離春。
「天氣這麼冷,你們要多穿件衣服。」
「哎?」幾個人面面相覷,鍾離春這是在關心我們嗎?
鍾離春拉著杜羽默默走向門口,馬上要出門時,又回頭,深深鞠了一躬,說道:
「這二十年來……真的多謝你們了。」
看著遠去的鐘離春,張儀「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大喊道,「以後要叫我師兄啊,臭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