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将两人送到了地方,黄江河高兴地给宁鹤澜说再见,目光落在方回脸上时,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然后迅速一脚油门溜了。
方回不满:“哎我是鬼要吃他的话,还会等到现在吗,真是。”
宁鹤澜打了个哈欠:“谁让你吓他的。”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三点了,之前闹了那么一通,宁鹤澜早就困到不行,一头栽到床上睡着了。
方回躺在书房的床上没合眼,他举着手一直盯着左手腕上的数字,仍然是20
没有涨。
为什么?
自己今天明明帮忙了,就算是帮了个小忙吧,那也是帮了呀。
哪怕只涨个1也好啊。
方回死死地盯着那数字,几乎要把手腕给看穿个洞。
可是,他直直地盯到早上太阳出来,那数字也没有变化。
第二天,十一点多的时候,宁鹤澜是被卧房门口的鸡哥叫声给吵醒的。
他睡眼惺忪地拉开门,果不其然看到方回和鸡哥在客厅打作一团。
方回抓着鸡哥的脖子不让它叨自己,鸡哥用爪子不停地往方回抓去。
“咯咯!咯哒!”
宁鹤澜叹口气,揉了揉头发:“……又是怎么回事。”
“我可什么都没做,我看他食盆里没吃的了,就想给它加点,我可是好心啊。”
方回说。
“然后呢?”
宁鹤澜视线往阳台看去,鸡哥的食盒里依然是空的。
“然后它在我背后尖叫一声,我被吓了一跳,手一抖,把装鸡食的袋子给扔到楼下去了。”
“……”
“咯喔!咯咯!”
鸡哥听到他这么说更是来气,两只爪子拼命地晃着,像是要和方回拼命一样。
宁鹤澜单手食指和中指按着太阳穴:“你去给鸡哥捡回来。”
“我要去啊!可是丑鸡他不让我走!哎哎,别啄了!”
宁鹤澜无奈地走过来,双手穿过鸡哥翅膀下将它提起:“好了好了,鸡哥,我先给你重新开一包,你先等他去给你把鸡食带回来吧,不生气了啊,乖。”
“咯咕!”
鸡哥又叫了一声,算是接受了主人的话。
方回取下身上沾着的鸡毛,又理了理头发:“真是不讲道理。
“你要和一只鸡讲什么道理?”
宁鹤澜将鸡哥带到阳台,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包全新的鸡食,撕开包装给它倒进了食盒里。
方回看着外面热得要死的天气:“我能申请晚上再去给它捡吗?现在这个太阳,我担心我出去就得嘎在外面。”
宁鹤澜想笑,他一本正经地问鸡哥:“方回征求你意见呢,大哥。”
鸡哥埋头在食盒里大吃特吃,半晌抬起头看了方回一眼:“咯。”
方回顿时觉得火气就上来了,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请问你大哥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