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萨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轻颤着,她从狭窄的窗口看去,那女人狰狞的面貌映入眼帘。
她突然有些泄气,很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那女人说的话其实并不假。
程殊眼神冷淡,两颊凹陷吸了口烟,把点燃的长烟夹在了女人的耳边。
女人能感受到热源,她没敢动,直到程殊慢悠悠松了手。
他声音带了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帮我扔下烟。”
说完这句话,车窗缓缓升了上去。
洛萨敛眸,从抽屉里扯出几张湿巾。
程殊刚踩下油门,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双手。他感受到了洛萨的意思,悄然勾起嘴角,接了过来。
程殊耐心地擦着自己的手指,连带着每一个指缝都擦得湿漉漉的,极其细致。
半天,他撂下湿巾,问:“可以了?”
洛萨被问得一愣,她耳朵不自觉地变成了粉色,佯装镇定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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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瓜米利托集市回到旅店的时候,已至傍晚。
此时雨已经停了,夕阳缱绻,像是民间艺术家泼上的油彩。
水洗过的世界多了几分纯粹,飞鸟压枝,给这个枯燥乏味的国度带来了一些细腻的情绪。
经历过华雷斯酒店的事情后,程殊几乎是把洛萨拴在了身边。
她和他住在了一起,间隔的距离也稍稍近了点。
身上汗意湿气很足,洛萨双手抻住衣服脱掉,蕾丝裤也掉在t了脚踝处。
室内的空调正乏力地散发着冷气,偶尔传出一些声音,听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罢工。
她浑身裸露着,赤脚踩在浴室的瓷砖上,昏黄的灯光里洛萨每一根发丝都散发着魅力。
程殊目光灼灼,看着她走进了浴室。
洛萨将自己沉浸在淋浴里,温水洒下,顺着起伏的髋骨滑下,砸在地面。
她的手插进发缝里揉搓出细腻的泡沫,眨眼间,不可控地想起来那个女人轻蔑的话语。
其实也是,出了那小小的天地,这份工作任谁都是难以启齿的。
忽然,浴室的塑料门响起“咔擦”
声。
洛萨猛地睁眼,看到了也坦诚相见的程殊。水流滑过她细密的长睫,沾湿了她琥珀色的眼睛,把它变得迷蒙湿漉。
她放下手,任由泡沫被洗去。
程殊也赤脚踩了进来,踩出一片水声,直直地走进了淋浴下,和洛萨鼻子相碰。
黑发经过水耷拉在他光洁的额前,水汽弥漫,遮掩了男人眼里的情绪。
“你怎么进来了?”
“节约用水。”
程殊语调总是沉稳成熟的,洛萨莫名想到了她喝过的苦艾酒。
波西米亚喝法下,浸泡了绿色酒液的方糖被搁置在小铁勺上。方糖被点燃,橙色的火焰灼灼烧起,在绿色液体表面跳跃不止。
苦艾酒寓意着什么她已经忘了,此刻她的脑海被程殊占据着。
他抬手握住洛萨细腻的后脖颈,一只手轻轻下滑,顺着她漂亮的肩胛骨一直到腰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