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正低着头写报告,听见这些话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
自从出差回来后,关于他和塔烈因的八卦早就可以出一本书了,同事们半信半疑的调侃已经成了日常。
然而事实上,他和塔烈因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见面了,出差回来,在机场分道扬镳后,对方就进入了马不停蹄的工作状态,而自己也在全力投入新项目。
在公司不仅没有见面,连微信都没有联系。
或许上次的酒后恣情只是alpha和eniga的一时冲动,是性别的吸引,是领导无聊生活的调剂品。
总之自己应该有点自知之明?
下班的时候,公司已经没什么人,大家早早地去过圣诞节,沈越出大门口的时候,旁边的全景电梯也正打开,几个男人从电梯出来,其中金发身影带着久违的冲击力毫无预兆地闯进他眼中。
沈越停下脚步,下午就听说欧洲那边有公司要来谈合作,看起来双方现在才结束谈话。
真是辛苦了。
就在这时,塔烈因的视线转过来,两人的目光遥遥对视了一瞬。
心跳连着飞过的雪花停了一瞬。
“沈越!你发什么呆?”
一个身影猛的扑到沈越身上。
沈越回过头,看见自己的同事乔栖。
“走啊,去酒吧,老杜他们都在那呢。”
乔栖热情似火地搂着他的脖子。
沈越早就习惯了这家伙的零距离社交。
“克莱客先生?”
那边谈合作的负责人既惊且疑,虽然早就听说克莱客的这位负责人冷酷无情,但今天整个谈话下来,塔烈因表现得十分文和有礼。
然而上一刻还十分平静礼貌的人,下一刻就能立刻沉下脸色,让人不寒而栗。
沈越拉开了乔栖的手臂,婉拒了他的邀请,再看那边,塔烈因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中。
商场的圣诞树推出各种花式圣诞礼物,看的人眼花缭乱,买了一些简便的肉菜。
回家才发现,沈衣今天在学校有剧场节目演出,不回来吃了。
沈越自己一个人也就懒得搞,洗完澡随手打开朋友圈,果不其然都是在晒各种约会,圣诞塔和全家福。
朋友圈快速划过去的时候,一张照片闯进眼底。沈越手指缓缓划下来,一大片茶花,开的正艳。
照片远处一点尖顶是市中心的标记性建筑,照片右边落下半轮明月在古亭的琉璃瓦上,瓦上的雪色溶溶。
而那颗粗壮的茶树满载着娇艳的茶花,正颤颤巍巍地伫立在雪中。
这看起来像是市中北道那边的古茶园。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拍摄者很有可能就站在古茶花园的六角亭的回廊上。
他大可不必对朋友圈的一张照片那么上心,但只因为这张图片是塔烈因发的。
自己那位工作狂的上司并不像是有那种在朋友圈发游玩照片的闲情逸致,尤其是圣诞节这种花里胡哨的节日。
沈越发信息问杜克:杜主管,朋友圈看见调休的通告了吗?
杜克:什么调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