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帆面色僵了僵,只得也随着他一同饮了。
周围都是人精,自然也看得出两人间暗流涌动,立刻就有人打圆场:“不愧是昭羽仙尊的弟子,刚才谁说要入峰来着?”
“哎,咱们这一把老骨头了,可不比后生可畏啊。”
贺长帆原本是想当众表现一下,这下反而平白替谢时宴做了嫁衣。
黎止心里发笑,怎么看这人怎么觉得可爱。
熟料当天晚上,清寂峰就来了位不速之客。
醉酒
一个时辰前。
小苍山的门忽然砰砰砰响了起来,把正低头擦拭炼器炉的杜蒙吓了一跳。
他连忙跑过去,一开门“靠”
了句。
“是你啊。”
杜蒙拍怕胸口,“搞这么大动静,我以为法器又出问题了,吓死了。”
谢时宴直直盯着他,并不说话。
他眼眸漆黑,面色被寒风吹得发白,杜蒙被他看得有点悚然,他四下看了看,道:“怎么了?来进屋,别在外面冻着了。”
直到身后的人亦步亦趋跟着自己回了房间,杜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你喝酒了?”
谢时宴垂眸点头。
“喝多少啊这是?都不会说话了。”
杜蒙替他倒了碗热茶,自己则坐到一边。
谢时宴歪着头想了想,伸手比了个“一”
。
杜蒙不信:“一杯就这样?”
谢时宴没作声,杜蒙反应过来:“一碗?一坛?怎么喝这么多?”
谢时宴终于恢复了少许语言功能:“贺长帆,给我。”
杜蒙嘁了声:“离他远点!那小子就是装的人模人样的,你信我,他一看就不安好心!”
谢时宴没反驳,只是道:“我也。”
杜蒙理解了一下:“你也想喝?为什么啊?”
这次过了许久,久到杜蒙以为他不会说话,谢时宴才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你和,蒹葭。”
杜蒙瞬间表情有点不自然。
蒹葭,曾经来找杜蒙修复双刀的凌雪峰师妹,他为此还特地请教了清寂仙尊。
这几个月里两人发展迅速,现在已经到定期幽会的阶段了。
“咳。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谢时宴这次应该是多组织了一会儿,能说出长句子了:“你怎么知道她,她对你…”
“她为什么心悦我?”
杜蒙原本还有点害羞,但看谢时宴表情跟钻研剑谱似的,他本来就不是别扭的人,那点尴尬就散了。
他挠挠头:“就,我修法器没收她的钱,还给她挑了些好的材料。过了几天,她说不能让我干白工,就给了我只香囊,说是自己绣的。人家姑娘都暗示到这份上,我再不明白不就成傻子了吗?”
谢时宴迷惑:“可是他没给过我香囊。”
杜蒙:“啊?”
“玩偶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