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衿收到了外卖,打开时还是热腾腾的,全部都是他喜欢吃的。
搁以前,缺根筋的谢子衿一定会认为都是巧合,如今一看,某条狗肯定是蓄谋已久的,一直在装大尾巴狼呢。
连他其实不怎么爱吃葱的小细节都知道。
他平日不挑,但确实有点不太喜欢葱那一股味道,但是一直不会表现出来,没想到,迟朝衍还是注意到了。
谢子衿夹了一块糖醋小排,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里漫开,他垂眸,眸底凝着一抹浅笑。
迟朝衍,应该喜欢我挺久了吧?
原来被喜欢,是这样的。
真好。
寒假要结束了。
谢子衿辞掉书店的工作,但他继续在校内咖啡店打工。
他日常需要兼顾打工和学业。
临开学时,大作业还没有画完,谢子衿只能熬夜头秃赶图。
林落提着一手提着一只腊鸭出现在谢子衿的门口,笑得跟哈巴狗没两样,“衿哥,我姥姥亲自腌制九九八十一天的腊鸭,小的给您送过来啦!”
见谢子衿专注地在草稿纸上核算比例数据,林落将腊鸭放到一边,又从袋子各种掏,“还有一罐蜂蜜,和两瓶自家腌制的萝卜丝,用来下饭。”
谢子衿看了一眼林落,又将目光回到图纸上,“帮我谢谢姥姥。”
“客气个p,原本姥姥想让你寒假到家里吃饭的,奈何你早早就跑回学校了。”
林落把投喂物资全部整理到杂物架子上,关心地问,“是不是那恶心的顾家蛀米虫又找你麻烦了?”
谢子衿画着线的动作一顿,面色如常,淡淡地说,“早点回来打工,多赚点钱。”
林落盯着谢子衿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异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不敢多问,谢子衿复杂的家庭背景,家庭关系盘根错节,剪不断,理还乱。
简单来说,除了谢子衿,那家子没一个正常人。
十八岁以前,谢子衿无法逃离那一个牢笼,熬过了漫长的六年,从南到北,他飞出了那一片阴霾。
林落没有多问,换了一个话题,“对了,我姥姥听说你分化成了oga,难过得猛干了两碗白酒,她糖尿病还闹着要喝奥利奥蛋糕珍珠奶茶。”
谢子衿皱了皱眉,“你劝着点,姥姥年纪不小了。”
“喏。衿哥,你这男女老少通杀的人格魅力,但凡分我一丢丢,我不至于要夹缝中求生。”
林落靠在书桌上,双手环胸而抱,“我姥姥真的是梦碎当场了,一直把你当孙女婿,当初还怂恿我倒追你,奈何我俩就是不来电,原来我俩都是惨兮兮地成了小o的原因。”
谢子衿嗤笑一声,“醒醒,我要真是alpha,我也有沙雕过敏症,看不上你。”
林落被插了一刀子,怼怼更健康,“得了,别自1为是,我俩是大哥不笑二哥,两小oo一起勇闯天涯。”
谢子衿还是不太习惯小o的身份,磨牙警告,“在我没有动手揍你之前,给你三秒钟时间滚蛋。”
林落自然不会滚,凑了过来看谢子衿的图纸,幸灾乐祸地说,“哟,你才画这么点啊,要头秃熬夜通宵画了。”
谢子衿瞟了一眼林落,一阵见血,“说得你不用头秃熬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