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睡的。阿尔偏开头,也无声地笑了起来。
放他进门不是好的决定,但做了就是做了,也没后悔药可以吃。阿尔转头望向东南方。那是一幅漆红的墙,也是埃及的方向。
“这次,我会陪你一起的,”
屋大维坐了起来,从后抱住阿尔,“阿尔西诺伊。”
良久,阿尔点头,“嗯。”
顿了顿,她说,“我的凯撒。”
屋大维一愣,随即划开了大大的笑容--有真心的高兴,也包含着阿尔没看到、却绝对心知肚明的野心。
竞技场上向来人声鼎沸,但今日的热闹却是更上层楼。
“耶---!!!”
阿尔又一次取得胜利后,观众发出热烈的欢呼。
穿着男装的阿尔甩头挥开汗水,扬手向公民致意,而被摔在地上的罗马军人爬了又爬,足足试了第五次才重新站起来,向阿尔行了个军礼。阿尔颔首回礼。
“低俗。”
一个席上的罗马贵妇轻声骂道。
“军中大比是盛事,我不明白有什么低俗可言。”
另一名三十许的贵妇人却是冷淡地斥道。
众人顿时噤声。
虽然还没有公布,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位斥责众人的贵妇将会是罗马三领袖之一.屋大维的候任妻子,斯里柏尼娅,也即罗马未来的第一夫人。她出声骂人,在场还真没几个有资格不给面子的。
况且,诋毁公主阿尔本来就是想给斯里柏尼娅卖个好的。
打发了多事的妇人们,斯里柏尼娅回转休息室,皱着眉叹气。屋大维的妻子风光无限,相对的,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我很庆幸弟弟终于找到一位合理的妻子。”
温柔的女声从门边传来。
斯里柏尼娅抬头一看,是她那未来小丈夫的姐姐,屋大薇。对于未来小姑的安慰,斯里柏尼娅却没敢应,反而连道这是应份的。
屋大维的前妻是个孩子,年轻到没能犯错,同时也承担不起第一夫人的职责,这些年都是屋大维的顾问米西纳斯兼任所有内务。已经成婚两次、孩子都三个了的斯里柏尼娅,自问做得更好是应份的。应对丈夫的其他女人,不亦是贵妇的必修课吗?
“自知之明,本身就已经是值得称许的事。”
屋大薇走进,握起斯里柏尼娅的手,“而如今,你尚不必回避;结婚以后,遇到需要回避的场合,那该走的人也不是你。我的弟弟不至于是非不分。”
罗马的贵族因为政治联姻频繁,不论男女都是处于近乎开放式的婚姻,但也不会当众给合法伴侣难看。这是对联姻家族的尊重,屋大薇不相信自己的弟弟会傻到去开罪岳家,放弃到手的政治力量。
只是现在婚约未正式立下,屋大维仍然是单身的,再严格的标准下亦没人需要回避。不然,第一个给屋大维排头吃的就该是公主阿尔了。屋大薇可没少听那位公主的事呢。
“我不是不同情他们的。”
斯里柏尼娅头痛地说。她并没有其他人想象中般对公主阿尔抱有敌意,倒是烦闷要怎么解决罗马贵族圈对公主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