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宇不动声色地看了下傅景然裹着纱布的手,轻声问道:“景然,你手没事吧?”
孟云澈和安安这才注意到了傅景然有些刻意藏在身侧的手,也关切地看着他。
傅景然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一下,“没事,小问题。就是救火的时候不小心被火烤着了。过一阵就好了。”
“还好你们没事啊!我听到消息都快吓死了!怎么就突然着火了呢?!”
孟云澈焦急地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当时我俩在客厅喝酒,厨房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着火了,当我们发现的时候火势已经太大了,浓烟呛得我俩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我们是逃出来了,但是黄阿姨就没有这么幸运了。都怪我,要不是我跟婉清一起喝酒,醉醺醺地没有力气也不会不能救下黄阿姨了。”
傅景然提到昨晚的火灾,有些后怕地说道。
司明宇站在一旁,仔细观察着傅景然的神情。虽然他语气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没有能救下黄阿姨的懊悔,但是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情感,很明显,他说的话都不是真的,只是提前准备好的台词罢了。
“你们俩人怎么这么晚了还在一起喝酒?”
孟云澈有些疑惑,毕竟两人孤男寡女的,大半夜的在一起喝酒怕是不妥当吧。
“我”
萧婉清正要说什么,就被拧动门锁的声音打断了。
顾青砚风尘仆仆地进来了,身后还跟着惊慌不定的黄林。
他没有如平日一样穿着深色的西装外套,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而且明显有褶皱,头上的碎发也有些凌乱,像是很匆忙地从哪里赶来的模样。
他容色冷淡地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然后大步朝着萧婉清的病床走去。
萧婉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惊喜,但很快就冷下了脸,垂下眸不想看他。
“婉清,你没事吧?刚才医生跟我说你昨晚受惊过度。”
顾青砚没有在意她冷淡的反应,嘴唇微动,轻声问道。
“青砚。”
傅景然突然出声,视线落在顾青砚身上,眼底隐约透着寒意,他唇角一勾,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你一心要把婉清送进监狱,这时候还来关心她做什么呢?你就踏踏实实去找沈知秋吧,毕竟那才是你名正言顺的老婆。”
“这是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我太太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婉清做错了事情,应该要承担责任,但我关心她是出于哥哥的情谊,你在这里无权过问吧?”
顾青砚冷冰冰地回道。
“我怎么会无权过问呢?婉清是我的未婚妻,与她相关的事情,自然都是我的事情。”
傅景然邪魅一笑,握住了萧婉清的手,不动声色地对着她挑了下眉,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此话一出,病房里鸦雀无声,孟云澈张大了嘴巴正要发出惊呼,安安直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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