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别。你真的很让我失望。你的良心不会痛吗,连我你也要算计?你拉我进局,就是为了让我给你擦屁股,对吗?你把我当第二个安嘉荷?”
沉默良久。
“哥,你说我让你失望,你说我没良心,我都认了,我只是想做出一件事,让祝家的人都看看,我不是个废物。在祝家这么多年,我和妈一直要仰仗我爹鼻息才能生存下去,妈熬了二十多年,都没能熬出头,祝青霄连个正眼都不曾给她。是,你是拍拍屁股,说自己不是祝家人就可以走了,我呢?没有我妈,我在祝家举步维艰,你又对我不闻不问,我原以为爷爷至少会做到公平公正,可我到底得到了什么?难道你真的甘心吗?在祝家,我们做什么都低祝青霄一等,凭什么他做什么都受人追捧,我做什么都‘不是这块料’。”
“祝别…”
不想,安于柬的那句话,对祝别的伤害如此之深,他并不是真的看不上祝别,只是祝别圈养的绵羊,没有安嘉荷的庇护,他怎么经得起吃人都不吐骨头的资本场?他不想祝别和他是一样的结局。
他终于还是心软下来,“你想我怎么帮你?”
“哥。”
祝别冷静了片刻,“你不怪我?”
“我怎么怪你?你是我弟,祝青霄是你哥,你不该和他作对。”
也许因为祝别的坦白,又也许因为他的痛处安于柬也感同身受,安于柬逐渐冷静下来。
“我没有想和他作对,我清楚,论身世,我没有他光彩,论能力,我甚至比不上你,爷爷那么做有他的道理,也许我就不应该折腾,我只是有些不甘心。我并不是单单为了自己,如果《涧照晚》能带来1。5个亿的净利润,对方会追加1个亿的投资,我还能拿到对方的股份,如果禾园愿意一直跟我合作,绝对可以帮你拓宽市场。”
“我没有这么大的野心。”
安于柬叹气,“一个亿,你真的有信心吗?”
“只要项目能进行,两个亿我是有信心的。已经在谈授权的平台了,没有低于千万的。”
“也只能这样了。你想要什么?”
“我想你替我贷一笔钱,我还需要三千万。”
“你想我把禾园作为抵押,禾园贷不了这么多,我也不可能把股权都抛售出去。”
“可你还有兴世的1o%的股份。”
安于柬一惊,他倒是没想到这一层面,可祝别的脱口而出,又让他起疑,“除了我,你最近有联系其他人吗?”
“这个,倒是没有。”
“你最好没有说谎,祝别,我的事是前车之鉴,你不要再动歪心思,祝青霄不是祝云非。”
安于柬作出警告。
“我知道。”
“钱的事我会想其他办法,穆笛的事,我劝你尽早和祝青霄坦白,至于你签了对赌,我可以帮你隐瞒,但我不能保证祝青霄不会起疑。我希望《涧照晚》是最后一个教训,你实在野心太大。”
“我知道了,我会和霄哥坦白。”
通话结束。
安于柬躺在床上,心乱如麻,他怎么也不能想到祝别能捅这么大一个篓子,也不曾想到祝别和祝青霄的和睦可能也只停留于表面。可笑。
他还没有傻到听祝别的话,盲目地去贷款,抛售股份,毕竟祝别在他这里已经失去信用,他究竟会不会和祝青霄坦白,安于柬也无从得知,只是这笔钱,他该从哪里替他寻到?也许只能用1o%的股份和祝青霄去做一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