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槐将信件递给公子甲:“你好好看看吧,朝中机密之事这上面都有,必然是重臣,景氏在朝堂上的重臣就两个,大司马和三闾大夫,大司马不可能做这个蠢事,只能是三闾大夫。”
公子甲接过信件,浏览了一遍,道:“会不会是栽赃嫁祸?”
“嗯~有这个可能。”
“大司马时日无多,最多三年就会去了,到时候这大司马之位他一定会举荐三闾大夫,末将猜测,所谓栽赃嫁祸,此人定然是眼红大司马之位。”
公子甲补充道。
“你先下去吧,容寡人想想。”
熊槐喊退了公子甲,独自一人在殿内思考。
信上的内容,大部分都是淮泗封君的求助信,希望接信者能够在熊槐面前美言打消熊槐剿除淮泗封君的心思。
也就是说,收信者一定知道熊槐剿除淮泗封君的想法。这是楚国的重臣才知道的事情。
若是景氏真的勾结淮泗封君,能掌握这些机密的就两个人—景舍、景邵。
熊槐坚信,景舍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一个已经坐到了大司马位置的人,还稀罕跟这些封君来往?当然,熊槐也不敢去想象景舍是这件事的主谋,若是真是这样,那楚国的机密恐怕天下皆知了。
所以只能怀疑景邵。问题是景邵受景舍节制,不可能这样做。
所以,大概率是诬陷。
();() 当下有哪些人会盯着大司马的位置?
屈匄一个,昭滑一个,景邵一个,田忌一个,这是目前最具竞争力的几个人。
景邵是受害者。
那么只能是屈匄、田忌、昭滑。
查!
“告诉公子甲,盯紧屈匄、田忌、昭滑!”
“喏!”
此时,昭关。
几个士兵正在关楼上吹牛打嘴炮。
“娘的,这越国是越来越弱,在这么下去,我们这些常年守在这昭关的可就没功劳拿了。”
“对啊,特奶奶的,上次听说越国跟齐国要打过来,我可兴奋好久嘞,以为又能杀几个越国人头换点功劳。”
“你小子可别吹牛说大话,就你这小身板,别被越国的宰了就行!”
“你可别扯,我个子小,但是我能打着呢。”
“也不知道是谁上次被那流民一下撞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不过话说,这齐国和越国到底打不打啊。”
“那就不知道了嘞。”
“打不打是上面的人操心的事儿,要是真打,北边的那群兄弟可就惨了,齐国人可比越国能打多了。”
“听说先王都在齐国手上败过?”
“赢了两次败了一次,我跟齐人交过手,他们人多,能打的其实也就中间那点。”
“那你杀过齐人没?”
“怎么没杀过?我手下可还有七八个齐人的人头嘞!”
“那你老五怎么还跟我们在这当大头兵啊?”
“别提了,还不是两司马,他把我这些功劳都抢了去。”
“这狗日的两司马,想着………”
“敌袭!敌袭!”
吐槽的话还没说完,众人就被声音吸引过去,起身看向外面,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岸边是浩浩荡荡的大军,水上则是规模庞大的州船。
一展绣有“齐”
字的战旗迎风猎猎作响。
“攻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