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景舍也表示赞同。
军方第一人和文臣第一人都表示赞同,余下大臣也纷纷站出来表示赞同。
熊槐看着下面一边倒的风向,心中也较为满意,没有出现那种比较强烈的党争。
但是,熊槐对于出兵与否,却有另外的看法。
“诸位都觉得此战要静观其变,不出兵,这确实是正确的,”
熊槐顿了一下,看了一下下面的人。很明显,昭阳景舍意识到了似乎有些不对,抬头看向熊槐。
“但是,”
熊槐转折道,“寡人认为这一战必须要打!”
“为何?”
屈原站出来问道,“出兵便会劳民伤财啊!”
熊槐收起自己的笑容,以一种锐利的目光扫视众人,说:“原因也有二。”
“恳请大王解惑。”
景舍拱手道。
“一,如令尹所言,秦军远道而来,必不能久持,若是我军出兵,可趁其为强弩之末,一举击溃。二,陉山位置极为重要,我军占据陉山便可窥视韩国魏国乃至秦国,进可攻退可守,不可放弃!”
熊槐的意思很简单,秦军远道而来连战数日,已经疲惫不堪,加上后勤补给太长,只要进攻,就大概率会赢,而且陉山这个位置对于楚国很重要,不能丢。
();() “秦军破,但是魏军呢?秦军悍勇,击破秦军,我军必然要经过一番血战,届时我军可能已经成为强弩之末,怎么击败魏军呢?”
屈原反问。
“魏军不足为惧,秦魏联军,其主力在秦而不在魏,破秦,则魏自退,况且,秦魏一直为了河西河东之地纷争不断,矛盾重重,他这个联军,心不可能齐。”
“臣还是反对出兵,臣认为,大王考虑不周!”
景舍拱手反驳道。
“大司马请言。”
“秦军受魏军之请,那么秦军之后勤是否会是魏军负责?若是这样,秦军则不存在强弩之末一言,这是其一。”
“其二,若是要北攻韩国,陉山自然是不可或缺的阵地,但是我国战略重心一直是淮水一带,齐越虎视眈眈,倘若转移至韩国,那淮水富庶之地便不得不放弃,若是据险坚守,那么淮水一带税收便会有影响,得不偿失。”
楚国自战国以来经常跟齐越魏几国干架,而干架的范围大致就彭城昭关一带,也就是淮水一带。
秦楚接壤的地方便是武关,武关往西是一条由熊耳山和丹水夹起来的狭长通道,不利于进攻。武关往西是水泽纵横的於地,也是不利于进攻。所以秦楚在整个战国前期没有大规模交战。这也导致了楚国对于西面向来是保持守势。
当然,也不是没打过,几年前楚威王就率军进攻秦国,但是没打赢,这更使得楚国总体战略上实施西守东攻。
景舍的意思也很简单,没打赢的把握,没也有要打的必要。
熊槐陷入了沉思。
良久,抬头道,“此事事关重大,待寡人斟酌再做决断吧。”
“大王,军国大事万不可优柔寡断!”
一位年轻将领上前,拱手道,“若是出兵,则应尽快讨论出兵方略;如若不出兵,则应制定陉山溃兵的安置方法。”
熊槐打量了一下这名将领,气宇轩昂,浑身一股正气。
“庄蹻,正是此事是军国大事,需要慎重考虑,所以才不能妄下断言!”
昭阳反驳道。
没错,此人正是楚国为数不多的年轻将领,庄蹻。历史上此人极其善战,收复楚国大量失地,并且击败过秦国名将司马错。
“可是…”
“无需多言,”
熊槐打断庄蹻的话,“此事待寡人再考虑考虑,过几日再下决议。”
“还有其他事情要奏报么?”
熊槐又问。
“回禀大王,大王继位,各地封君都献了不少贡品,已经运至郢都,请大王准许接收?”
“准。”
“禀大王,鄂君上奏,因今年洪涝,其治邑有数千百姓外逃至其他封君领地,请求抓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