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纪昀成日奔波也只凑齐了十之二三。
时涧自从回到惠州便派了大批的暗卫出去找药,不禁动用了全国的上下的力量去寻。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瞒着雪芙所做,他只是不愿若是事情不成小姑娘失望罢了。
这夜,雪芙刚刚从玉松院归来,时涧看着雪芙一脸疲倦。
雪芙只抬眼看了一眼时涧,便转身去了内室换了一身衣服,只不过仍旧是一身常服,她自然不敢换宽松的里衣,只怕玉松院那边有事,再临时唤她,换衣服来不及。
换好以后雪芙和衣躺在床上,疲惫地闭上了双眼,全身像是散了架一般的酸痛,照顾人自然不是一个轻松的活。
正酸痛着,一双有力的双手,覆在雪芙的肩膀上,慢慢为她揉捏着,力道正适中,让雪芙十分受用。
雪芙回头看了看时涧,扬了扬嘴角,“谢谢夫君。”
“还要哪里不舒服?”
时涧手中的动作未停。
雪芙又指了指自己的腰,“这里。”
时涧点头,把一只手放到雪芙的腰窝上,轻轻按揉着。
雪芙酸痛的身子一时轻松不少,时涧给她按压的十分受用。
正当雪芙沉浸在片刻的轻松当中,灵犀匆忙走进,一脸凝重,站在窗前轻声道:“小姐,老爷这会怕是不成了。”
时涧听见灵犀的禀报,忙停住的手中的动作,他明显感觉到身下的人一僵。
雪芙慢慢起身,灵犀打开帐幔,看见雪芙怔怔地坐在时涧的怀里。
时涧慢慢把雪芙抱下床,为她穿好鞋子,扶着他慢慢朝玉松堂走去。
刚到玉松堂已经能够听到有隐隐的啜泣声,雪芙身子一软,好在有时涧扶着她。
两人进到内室,看到纪天龙果真出气多进气少,躺在那里大口喘着粗气。
雪芙坐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哑声道:“老头”
纪天龙的遗言其实早就已经写好了,是一本特别特别厚的书,之前也给雪芙看过,雪芙都惊呆了,也忒夸张了些,不就是一个遗言怎么能写成一本书?
后来她才知道这是纪家的全部家产,毕竟纪家还有一些个旁脉分支,纪天龙也十分害怕万一自己真不行,会有一些不知死活地蹦出来和自己的宝贝女儿抢家产,还不如早做安排为妙。
这第一步就是让雪芙继承家主,第二步就是让雪芙全面掌家,只有把实际控制权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中才能不被别人觊觎。
雪芙现在才明白纪天龙的一番良苦用心,所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到了这个时候雪芙反而没有那么多眼泪,前所未有的冷静让她瞬间清醒,今夜无论纪天龙是否有事,她都要当好纪家这个家主。
雪芙平静自己的心绪,走到外堂,把里屋的一行人叫出来,为纪天龙的身后事做准备。
更是叫各房的人,打起十二分的准备,今夜各堂红烛高挂,任何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执手。
雪告诉自己现在一定要当好这个家。
转好
正当雪芙将上下安排妥当,又听见内室传来刘氏的痛哭声,雪芙转身疾步走进内室,来到纪天龙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