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边有个人很不习惯,可是强大的困意和疲惫还是让她昏昏欲睡。
至于夫君,她知道他一定不会乱来,这就足够了。
听到身边的人节律的呼吸声,时涧不禁侧过头,睁眼借着透过窗幔,射进来银白的月光,直接照在熟睡之人的脸上。
看着雪芙皙白的脸色又衬上一层白月光,时涧的嘴角扬起,小姑娘长得相当漂亮,精致的娃娃脸,一双眼波流转的鹿眼,加之脸上总是浮现甜甜又灿烂的笑,总是给人如沐春风的舒适感。
这段时间他最舒服的事情就是不用在这个地方提防任何人,他甚至觉得她给了他前所未有地在意与保护。
时涧的心重重跳了几下,最终闭上双眼,闻着小姑娘身上浓浓的甜香他有些睡不着,可闭目养神也是好的。
才闭上眼,只觉一节藕臂透过薄薄的衣料,搭在时涧的胸口上。
几乎是一瞬间,时涧睁开双眼,转身看着雪芙的。
小姑娘嘴角带着甜甜的笑意,睡的很沉,并非有意为之。
时涧花了好半晌时间,说服自己不能趁人之危,随即抬手,轻轻把那节藕臂,送了回去。
好似感受到被人触碰,雪芙皱了皱眉,十分不满的呓语了一句,侧过身,面朝里,继续睡。
就在时涧见此颇为满意的闭眼,刚要再次睡去的时候
出发
雪芙蹙眉,似乎是不太高兴,没有什么可以抱的,呓语了一句,再转过身来,这次雪芙的手和一条腿十分自然地搭在时涧的腰际和胸膛。
雪芙睡觉一直有抱一条长枕睡觉的习惯,今日因为要和时涧同榻,遂把床上的许多玩偶和布娃娃拿走不少,其中就有雪芙睡觉一直拥着的长枕。
长枕不在,雪芙睡梦中许是把时涧当成平日惯常用的长枕,十分自然地抱着睡。
时涧转头看着雪芙温柔的睡颜,皙白的脸上带着几许娇憨和满足。
她的脸静静地靠在时涧的肩膀,胸前因为呼吸均匀地起伏着。
时涧的呼吸微微一滞,到底还是没有将睡觉的雪芙的手臂和腿抬起。
静静的闭上眼,淡淡的馨香涌入自己的心脾,像是催眠的魔咒,让他渐渐松懈了精神,放下一切警惕入梦而去。
他自出生时起,好像命运的惨淡便从未离他而去,他在皇权的争夺和阴谋当中,慢慢蹚出自己的血路。
这是他生存下去唯一的方式和理由,更从未谈过什么是温香暖玉,他觉得件东西于他而言,很危险,遂他从不需要。
哪怕朝中众臣催他立后纳妃的奏折已经堆积如小山一般高,他也一并扔下不理,大不了揪出几个以权谋私、对他心怀不轨之人杀了便是。
他向来不喜欢麻烦,可是眼前这个小姑娘似乎在不断挑战銥嬅她的底线,让他一再让步。
她出门盥洗描妆,要近一个时辰,他也能等得。
她喜欢懒睡,他耐心唤她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