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的意思是,事情已然不能消弭,那就干脆闹大了。”
徐春君道。
“闹大了?!”
姜暖的眼睛都快立起来了,“还嫌我死得不够快么!”
“话不是这么说,”
岑云初饮多了酒,两颊酡红,压倒桃花,“你可知四大刺客为何要推荆轲第一?四个人中只有他剑术最差,行刺失败。其他三个可都成功又成仁了。”
“又跟我掉书袋!”
姜暖磨牙道,“若不看在你实在好看,我早动手拧你的嘴了。”
“我跟你绕弯子,是怕直接说了你下不来台!”
岑云初敲着姜暖的头说,“狗咬吕洞宾!”
“那我求你直说吧!我保证下得了台。”
姜暖催促道,“滚我也滚下来!”
“好!那我就直说!”
岑云初一手揽住姜暖,一手揽住徐春君,吐气如兰道,“咱们就给她造个更大的谣言,只说那日非礼阿暖的是京城中的贵族子弟,可能是宗天保,也有可能是霍公爷,甚至陈家的某位少爷都使得。”
“不成!”
姜暖脸红得几乎要滴血,言辞拒绝道,“这万万使不得,这不成了凭空诬陷人了么!”
“你慌什么!”
岑云初一把拉住她,“反正是造谣,又非指一人,自然是清者自清的。这样才能真正堵了某些人的嘴,否则你必然要被连累死。”
“那也不能……不能……”
姜暖一时不知该怎么跟她讲理。
“你信我就用这法子,”
岑云初幽幽道,“放心,不管说了谁,都不会有什么事的。这世道,对男子可宽和多了。”
如此没过几天,也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
只说那日非礼姜家大小姐的是顽皮成性的宗家小侯爷,还有的说是深居简出的陈家七公子,还有的说是不苟言笑的霍公爷。
甚至把几位世子都扯上了,越传越离谱。
人们多有不信,但又忍不住猜测。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最后竟达成了共识:“什么非礼不非礼,多不过是大街上走路碰了一下,难道众目睽睽之下还能真怎么样?天又冷,穿得那么厚,隔着多少层衣裳呢!怕是连头发丝都没碰到!”
因此再无人提及姜暖被非礼的事,好像再说倒像是往她脸上贴金了一样。
不当软柿子
再说姜暖,她心里是窝着火的,明摆着姜晴和孟乔两个人在算计她。
当然了,也不排除她继母参与了这件事。
可徐春君一再叮嘱她,且不可轻易与继母翻脸,只当她不知情,让她给自己做主。
徐春君让她这么做,一来是要敲打敲打姜晴,免得她以后得寸进尺。
二来也让她继母知道,姜暖并非真正的软柿子,可以听凭他们拿捏。
果然,姜暖回去后,便当着孟氏面质问姜晴:“说好了都闭门不出的,何况是为了护着你。为什么你们两个最后去了郡王府,单单抛下我一个?让我沦为笑柄,四处被人耻笑。”
姜晴此时只好装可怜道:“好姐姐,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了。原本想着和二姐姐到街上去逛逛,却不想碰见了郡王府的人,就不好不去了。原也想叫上你一同去来着,但时候来不及。况且我私下想着那件事也未必就有人知道,毕竟我们家门户小,平常也没什么人在意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