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这些日子总念起几位,说那日实在多谢你们,”
曾慈和她姐姐一样,也没有架子,相处起来很舒服,“今日虽为道谢,却也是常来常往的意思。千万不要我们请了才来,那样就太见外了。”
别人还未及说话,姜晴忙说道:“这里头我最小了,托赖着几位姐姐能和两位县主亲近,若不嫌弃,以后必要常来的。”
曾念姐妹点头称是,众人都含笑不语,唯有岑云初冷哼了一声,她一直没正眼看过姜晴,此时也毫不掩饰轻蔑之色。
姜晴只当看不见,她只要搭上郡王府这条线,至于别人怎么看又有什么要紧。
“姜姑娘,你们家丫鬟的事可查明了?”
曾慈问道。
柳儿被害的事,因为惊动了当日喝茶的许多官眷,因此几乎满京城都知道了。
姜晴忙答道:“没有呢,衙门的人虽然来了好几趟,可还是没头绪。”
“真是怪可怜的,人可安葬了吗?”
曾念问姜暖。
“后事已经办完了。”
姜暖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提到柳儿,她心里还是很沉。
曾念不禁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随后丫鬟过来请示道:“唱戏的在后台准备好了,问主子们要听什么戏?”
曾念便道:“徐姑娘先点一出吧!”
徐春君笑着推辞道:“我平日里很少听戏,实在不会点。叫别人点吧,我听现成的。”
“每人都要点的,徐姑娘别客气。”
曾慈把戏文单子递到徐春君手上,“好让他们提前扮上。”
徐春君推不过,点了一出《观音试玄奘》。
岑云初点的是《翠屏风》。
姜暖喜欢武戏,点了个《鲁智深大闹五台山》。
姜晴小声提醒她道:“姐姐,咱们都是姑娘家,两位县主又是极尊贵的,还是不要点这些嘈杂的戏了吧!”
“嘈杂不过是外象,这戏文好看着呢!”
岑云初端着茶盏,语气里含着三分讥笑,“姜二姑娘看人只分尊卑,倒不看长幼。”
言下之意是姜晴不尊重姜暖。
姜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不好发作,毕竟这里是郡王府。
岑云初毫无顾忌,她可不能。
好在曾家姐妹连忙解围,拿话岔开了。
徐春君心说这岑云初可真是个锋芒毕露的人,她这样的性子太容易得罪人。
若无事还好,一旦有事,落井下石的人可就太多了。
不过姜晴也蛮让徐春君佩服的,因为很快她就平复了情绪,又有说有笑了。
徐春君看着无知无觉的姜暖,不禁替她担心。
不一会儿,戏子们便扮好了上台,乐声隔着水传过来,果然更加动听。
“这样院子里凉爽,真是个听曲消暑的好地方。”
姜晴忍不住夸赞。
“这个戏班子是头一次请,听说唱的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