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年又问。
“吱吱!”
小家伙有些兴奋地叫了起来,还用力蹦了一下。
“喜欢看我耍鞭啊?”
“吱吱!”
鱼年说着面对台下众人道:“大家如今应该知晓,福园是个戏园子,不表演武术,所以我们这里的鞭和你们想的鞭不一样。请看。”
他说着,接过舞台边一位助手递上来的两根鞭,小福见鱼年拿鞭连忙蹲坐了下来,捧着一张小脸目不转睛盯着他看。
“那我就耍一段给你看!”
鱼年说着,手上双鞭又是转又是扔,那双鞭像是活的一样,就是黏着他的手里掉不下来,无论怎么扔怎么踢怎么蹬,最后还是会回到他的手上。
一旁乐器梆子的脆响跟他的动作配合得天衣无缝,一看就是熟练得不知道练了多少遍,此刻只让众人看得目不转睛。
小福更是看得兴奋起来,也坐不住了,它取出自己背上鱼年特意给它做的小鞭,也跟着鱼年的动作开始扔和踢,只不过小家伙的功夫还差了点,转是能转,不过半途就掉了。
鱼年还能分心瞅小福,挑眉一笑,手上的鞭转的更凌厉更迅了,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小猴子锲而不舍,跟着鱼年练,在鱼年轻轻松松耍了一通后,收了鞭对大家道:“小福看我们排练,自己就喜欢跟着学,如果你们还是不信,那么我再给你们出示任何证据都没有意义,不过在这里,我还是要申明一件事,我们有小福的饲养证书,是林业管理部门批的,小福也有专门的饲养员,小福的健康一直交由野生动物保护中心的医院定期检查,有没有鞭痕或者其他伤痕一查就知道,另外,小福来自路过的一支马戏团,如今他们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它是流落在了福园里的,而我们在现它之后就收养了它。”
小福在鱼年收了鞭后,还意犹未尽在一旁继续转鞭,它动静小,鱼年也随着它自己玩耍。
“小福非常聪明,智力水平不亚于五、六岁的孩子,甚至你们看它学会的那些动作,可能比五、六岁的孩子更聪明,它非常善于模仿,因此再有人到处传我们虐待小福,那么我将以诽谤罪向法院提起诉讼。”
“至于到处都在说我们是业余演员,那就非常抱歉了,前面几天每天一场的剧目我们已经传至网上,既然定义了‘业余’,那就需要请‘专业’人士来判断,因此到底我们是不是业余的演出,大家完全可以找专业的老师去挑剔。”
“最后再说一下《惊雪楼》这出戏和福园的来龙去脉吧。”
鱼年好整以暇地继续道:“福园是傅老先生通过遗嘱赠予我的,此前我并不知情,这一点还要请傅家出面给我作证,当天我去参加葬礼的时候,他们都在,律师也在,《惊雪楼》那出剧的剧本是随着福园的地契以及其他文书一同交到了我的手上,里面附有一封傅老先生的手书,说只要我一天作为福园的主人,那么就拥有一天《惊雪楼》的演出权,且将来如果福园转让给后辈,只要有我的认可,那么他们也将拥有继承权,傅老先生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福园只能作为戏园子经营,不能另作他用。”
说到这里,鱼年问舞台下的众人:“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立刻有记者问道:“鱼年老师,我想请问您,您刚才说福园是傅老先生通过遗嘱赠给您的,此前您不知情,可如今您知道他为何要将福园赠送给您了吗?”
“应该是为了传承吧。”
鱼年回答记者道:“傅老先生大约是在《年年有鱼》中就看出了我有基本功,那里面我们有过一次合作。”
“想请问一下鱼年老师是怎么看待京剧的?”
又有一名女记者提问道。
鱼年想了想说:“因为我自己是个演员,演电影是演,演京剧同样也是演,但是不论演什么都需要观众,没有了观众演员就不需要存在了,我觉得大家如今将京剧抬得有些高,好像普通人就欣赏不来,这样下去京剧只会更小众,圈子只会更狭窄,但京剧分明是国粹,我个人非常希望京剧能被每一个人所欣赏和理解,而不是有所谓的欣赏门槛。”
“当然我不否认学习京剧的确有门槛,所以京剧才有拜师学艺这一条,但是不等于只有拜师学艺才是真正通往京剧的道路,傅老先生将福园交给我,应该也是希望能通过我将福园和戏传得更广,而不是像各大世家门派那样敝帚自珍。”
“那鱼年老师我还想请问您,您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接触京剧的呢?刚才看了您的功夫,光是这样耍鞭,您大概练了多久才能这样熟练呢?”
鱼年笑了笑道:“恐怕你们不太能想象,我从小就是伴随着这些长大的,至于当时耍鞭练了多久,其实对我来说太久远了,我根本记不得。”
他的话让底下的记者都有些愣怔,他们毕竟不知道鱼年小时候的经历,查也查不到,如今鱼年亲口说小时候的事,还是对外的头一次。
“竟然是这样吗,那鱼年老师的师父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