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的鱼年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看布景以及准备之后的拍摄,而是开始种菜。
这是他去了哥本哈根屋顶农场的后遗症。
人家在屋顶开辟了一个农场,把鱼年羡慕得不要不要的。
那个屋顶就坐落在哥本哈根市区内,曾被用作汽车拍卖行,由于承重没问题,便有人在屋顶上开设了一个小型农场。
那简直就是个城市绿洲,美妙绝伦,别有洞天。
又因为在屋顶,能看到整个城市的景色。
鱼年在那里待了一整天,完全都不想离开。
农场的经营有很好的循环方式,在那里沈玉也与农场经营者进行了长谈,比如客户可以前来农场购买种子,那么那个客户就可以在固定的时间收获新鲜蔬菜,同时也要分担风险。
也可以把农场看做“社会支持农业”
的一个项目,每周这里都会有志愿者前来除草、收菜、喂鸡、清洁鸡舍、照料蜜蜂等。
没错,这里还养了鸡和蜜蜂。
农场自带餐厅,非常火爆,只因为顾客不仅能看到食材的原貌,还能在不久后尝到它们新鲜的味道。
采摘、料理、食用,仿佛回到了生命最原始的样子,这样纯粹,这样动人。
“鱼之生生不息”
项目还在筹备中,但其实最能代表“生生不息”
的东西就是种子。
当然电影城自然还得是电影城,鱼年不会随意更改项目的内容,他现在满脑子就是把自己家改造成一个小农场,他开始盘算后院里能摘种的蔬果,甚至开始考虑养蜂的可行性,最终他放弃了这一系列不切实际的念头,老老实实从盆栽蔬果开始。
因为屋顶农场的主人对他说:“虽然在丹麦那些拥有过三十公顷土地以上的农场主必须接受为期五年的农业学院学习,但其实种菜开始于简单,你看丹麦人的窗台,几乎家家户户都种了罗勒和薄荷,他们的家门口放的泡沫纸箱里就是土豆,门前的小花园除了花卉还有浆果和卷心菜,即使是屋外的墙缝,种的也是可食用的蔷薇。”
“丹麦有一个十六合院,如果你们有时间可以去那里看看,那边也是个都市农场,每个独立的小田园都拥有一个空阔的屋前花园,里面种满了果蔬。”
这番话说的鱼年心动异常,幻想自己日后也成为一个生活在城市里的农民。
沈玉见鱼年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照例揉了一把鱼年的脑袋说:“想就去做。”
鱼年“嗯”
了一声,忽然对沈玉说:“这次我都要自己动手,玉哥哥不许帮忙。”
“为什么?”
沈玉问他。
“因为家里都是你做菜嘛,那我就学种菜,不能什么都你比我能干,好像我什么都不会一样。”
鱼年这样说。
“你不是有洗碗吗?”
沈玉反问他。
“你最近给我买了洗碗机,不算。”
鱼年觉得两个人不用什么洗碗机,再说刷锅就是手动,也没有洗锅机他们家里的锅是不能入洗碗机的那种,但是不久前沈玉闷不吭声就买回来一台洗碗机,自那天起鱼年就不需要洗碗了,他需要做的就是收拾餐桌,然后把残羹剩渣倒掉,把碗放进洗碗机里,等洗好再取出来,而那只炒菜锅根本就不需要他洗,沈玉每次炒完菜顺手就洗掉了。
要问为什么他们一直不买洗碗机,原因也在这里,两个人吃饭,碗实在算不上多,就算加上炒菜锅和炖汤锅,顺手也就洗掉了,鱼年觉得没必要买,但是沈玉买回来了,他就只好用上。
“可是你也有在做家务。”
沈玉又说。
“我也就只是换了床单,被子还是你晒的,还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