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海里不断闪过傅靳言那个冰冷刺骨的“好”
字,心似乎也变得麻木了。
回家一趟也不过是为了羞辱我一番而已。
一直都是这样。
只要看我不好过他的脸上就会浮现出得意的神情。
“今天过后就不会了。”
我小声嗫嚅着,不知道是在对着谁说这句话。
可能是满地的落叶,也可能是略带寒意的秋风。
一片叶子刚好不偏不倚地落在行李箱上,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也如同这片落叶。
随风起随风落。
我将手伸向衣服口袋,摸到的却是一张卡的轮廓。
什么时候放的?
我犹疑地拿出卡来端详,一张黑色的烫金卡,卡的背面似乎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隽秀的字体写着“你要的”
三个字。
我要的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原来不是不同意,而是巴不得我早点离开。
我苦涩地勾勾唇,心里泛上一股莫名的难受,明明已经放下却还是念念不忘。
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来忘掉这段感情。
这样的想法在心里逐渐明晰。
我将这张卡攥得紧了些,拦下一辆车在一家酒店暂住,随后花了几天时间将这张卡里的钱转出存到不同的银行里。
傅靳言随时都有可能玩阴的。
他对我从来没有好脸色,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我呢?
所以趁着钱还在手,先把钱存到自己的口袋里是最保险的。
在医生的建议下,我再一次踏进了医院的大门。
只不过我并没有使用那张VIP卡,我已经归还给傅靳言了。
做完进一步检查,医生看着检查报告语重心长地叹气,不时还抬头看着我。
我心知医生想说什么,不过我并没有打断他的动作。
“叶小姐,上次我告诉过你了,像你这样的情况,最好是请家属办理一下手续。”
闻言我只是微微颔首,眼神忽闪,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徐徐张唇。
“我没有家属。”
平静的话语里听不出半点遗憾或者难过。
反倒是多了几分从容和淡然。
医生虽然有些震惊,但毕竟这年头这样的事情并不少,所以倒也是见怪不怪了。
“不需要办理手续了,我会想办法的。”
医生没有对我的话表示质疑,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语气平淡中夹杂着规劝。
“叶小姐,你这样的情况我建议还是。。。。。。”
他没有把话说完,可答案随即也呼之欲出。
先兆性流产并没有太多办法,其中最好的只有两种。
一是打掉孩子,二是勉强保住这个孩子。
听起来似乎有些冲突,但实际上后一种方式很有可能会让孩子保不住不说,母亲也有可能性命危机。
我没有说话,低头抚摸着肚子。
隔着一层肉,我似乎也能感觉到鲜活的生命在我的体内跳动。
做母亲的怎么可能忍心将自己的孩子扼杀在腹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