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板精神大震,再一瞅唐河拎来的散养母鸡,大叫了一声好靓的鸡,炖着吃太可惜了,一定要做白切鸡才行。
雷老板挽起袖子亲自下厨做鸡,还要冰水。
大兴安岭的冬天还缺冰水了吗?到外头扫开浮雪,从下面挖点带冰晶的雪往水盆里一放,那就是一盆上好的冰水。
雷老板一边做一边还馋得直淌哈啦子,孙宝明夸他这么大的老板居然还会做饭。
雷老板微微一滞,然后笑着说:“跟钱谋的关系啦,只有自已做出来的才最合口味的啦!”
一盘白切鸡上桌,唐河瞅了又瞅,看了又看,没法下筷子啊,那鸡骨头里还有血呢。
雷老板吃得赞不绝口,好鸡,好鲜,原汁原味好靓的啦。
唐河就没觉得哪好吃,东北这地方,除了蔬菜,肉类就没有原汁原味半生不熟那一说。
白切鸡吃两块意思一下得了。
我们东北人,还是得意小鸡炖蘑菇粉条子,既能下酒,又能下饭。
特别是那炖得喷香还黏的乎的汤,往大米饭里一浇再一拌,好米好菜好汤,说真的,能把你撑得走不动道儿。
吃饱喝足了往家走,杜立秋眉飞色舞地跟唐河白话了起来,大老板的小蜜就是不一样啊,那叫一个……
唐河两巴掌把他后面的话给糊了回去。
唐河到了家,刚要进被窝,里屋的门一响,潘红霞居然出来了。
“这都啥时候了,你咋还没走呢?”
唐河忍不住问道。
潘红霞狠狠地瞪了唐河一眼:“老武今天让我在你家住,住一个炕,睡一个被窝!”
唐河吓了一跳,武谷良你个王八犊子抽什么风啊,好么秧的把老婆往我被窝送什么啊,要扯犊子找杜立秋去啊。
林秀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不也说那个老板不是什么好人嘛,红霞嫂子住人家隔壁你放心呐!”
唐河有点急恼了,放不放心关我啥事啊,她又不是我媳妇儿,我又没跟她扯过犊子。
就算不放心,那也是武谷良和杜立秋的事儿啊。
潘红霞一看唐河这急恼恼,恨不能把自已踢出去的样就来气。
老娘差哪啊,这么想跟你扯犊子你还往外推,这人指定是有点毛病。
潘红霞出去抱了点柴火把里屋的炕烧了一下,然后就睡下了。
一切看起来正常,可是你一走一过的,目光往那地方瞄,还一脸怀疑的表情是咋回事儿啊。
唐河不干了,这必须得证明一下子啊。
林秀儿紧紧地捂着被子说啥不肯,家里还有人呢,自已控制不住我自已啊,让人家听着了多不好意思啊。
唐河大怒,她要是听不着,我还不干了呢。
潘红霞气得牙痒痒,听着那屋的动静,恨不能冲过去,人家秀儿都求饶了,你咋还不依不饶的呢,有本事你冲我来啊。
唐河这一觉睡得格外的好,一大早上就被杜立秋给拽了起来,今天还得进山打虎呢。
雷老板那边已经收拾利索了,棉裤也烤干了,全副武装再进山吧。
到了北河沿,果然丧彪又瘸瘸地出来了。
这回雷老板不害怕了,还瞪着眼睛看着那只丑了吧叽的老虎。
唐河一瞅丧彪那瘸瘸的模样就来气,跟谁俩装瘸呢。
唐河上去按住丧彪就一顿打。
丧彪看在人家养自已的份上,抱头蹲防也不还嘴,直到被唐河打急了,轻的撩的就是一爪子。
人家闹着玩的一爪子,唐河直接就被这人头大小的大爪子拍得坐在地上滑出老远,瞅着就吓人。
丧彪还探着脑袋往唐河的身边凑和,一副赖上了唐河的模样,还去扯他的背包。
一天天啥也不干,张嘴就有得吃有富婆养,不过就是装个瘸让人挠个痒而已,换你你不干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