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李将军,此处流民将多十倍矣。”
腾垚看着那些还在慢慢通过关城的百姓感慨到。
“腾大人谬赞了,李玉愧不敢当。”
“这就是将军谦逊了,若是别人的此功勋,怕不是要全天下都知道。”
腾垚到了凌州虽只有区区一日半的时间,可他绝对没有闲着。在凌州城里不知道李玉是谁的可不多,禁军们稍微打听了一下就是一耳朵的赞扬。
李玉摇了摇头,想起自己被师父说的一无是处,他是真的没脸在别人面前吹嘘。
“不说这些了,还没问腾大人,我们走哪条路,我从小就在关外长大,不晓得关内风土,到时候还请腾大人多多提点。”
腾垚指着被李玉挂在马鞍上的包裹,笑着说道:“将军可不是不晓得关内风土,将军是想问问这人情够不够吧。”
李玉脸上立刻涌上尴尬,“我。。。”
见李玉不好意思了,腾垚说道:“将军不要太过拘束,将军既敢在千军万马中来回冲杀,便不是那种会畏缩之人,将军所顾虑的无非是杂家乃是宫内人,当小心应付,免得到时候陛下那里会有难听话。将军多虑了,想来将军也是和甄太守关系匪浅,甄家的那套对一般人是管用的,可是在杂家这却不管用。”
“只这几日的相处我便知道将军是个直爽人,不喜谎言欺骗,对人有礼大方,只有些不善言辞。但是对大汉的百姓却是最看重的,每到有流民困苦百姓之地,皆面露出不忍之色。实是腾垚见过最胸怀百姓之人,若陛下见到你不知会多么欢喜。”
啊?这腾垚对自己评价这么高的吗?自己有这么高尚吗?李玉都被这腾垚夸得有点飘飘然了。
花花轿子人抬人,两人越聊越开心,之后就以子珏贤弟和景辉兄(腾垚字)相称,关系那是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好。
一行人一路沿着官道,过昌黎,滦州,到达开平。腾垚带着李玉等人在此多停留了一日,之后便又有五十骑禁军加入,李玉非常奇怪,私下问了腾垚,腾垚却笑而不语。
再行两日李玉一行人到达固安县。这一路行来李玉他们很少住在驿馆,几乎都是在野外宿营,这一度让李玉觉得腾垚是不是个假传圣旨的,哪有奉旨上京的连个正式的住处都没有的,一路都是荒郊野外。
果然,今天又是路过固安县城而不入,硬是再往南多走了近三十里地,找了个片树林扎营休息。不过今日却与前几日不同,李玉等人刚刚吃过干粮,林子西面就传来了马蹄声,一听就不是一个两个,最少也是近三十人的规模。
腾垚叹了口气,让李玉稍安勿躁,他自己带着十几禁军向林外走去。借着林木间的空隙,李玉隐约看清了来人大约只有二十人左右,腾垚似乎还认识那些人。两边一直在说着什么,领头那人还不停和腾垚拱手鞠礼,显是在求他什么。
约有一刻钟后,腾垚居然带着那人走进了林子,来到李玉的身边。借着火光李玉看见来人是个三四十岁的男子,气度不凡,眼含笑意,显是终于和腾垚达成了什么。
“李将军,此乃范阳卢氏卢炯卢大人,曾任职吏部侍郎,现在家耕读,今日想与将军见上一面。”
李玉虽然不认识卢炯,可是礼数得到,“李玉见过卢炯大人。”
那卢炯只是看着李玉,嘴里却不停的说道:“不错,不错。。。”
一边的腾垚满脸无奈的催促道:“卢大人,有事请尽快吧。”
“腾内侍可否让我与李将军单独聊聊。呵呵,炯自当有厚报。”
看腾垚在催促,那卢炯却不着急,还和腾垚讲起了价钱。
“大人可知这可是违反旨意的。我。。。”
“嗳,腾内侍不用多说,刚才贾屯长不也同意了,卢某当然知道旨意,可这沿路想要见见李将军的人难道少吗?他们哪个不知道洛阳的旨意?还请腾内侍行个方便,还是那句话,日后定当厚报。”
说完卢炯还对着腾垚躬身行礼,以显诚意。
直到这会儿,李玉还是一头的雾水,什么就要见见我,还有很多人,还是腾垚阻止别人见我,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