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丹香的许念睁开眼睛,竟又是看到三枚金色丹丸悬浮于鼎炉之上。其上的金光似是较先前更为纯净一些。
药能自行飞出,许念认为这也是功德所致。有了功德,她仿佛成神了一般,有的东西连她自己都感觉莫名。
只好将这一切归结于无量功德之力。
萧云瑾在一旁早已看得激动不已,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眼中满是对重新站立的渴望与对这颗丹药的期待。萧云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予他无声的鼓励。
许念双手捧起丹药,走到萧云瑾面前,她那稚嫩的脸上透着小心翼翼:“二哥哥,这丹药也许能助你恢复。也许”
许念话还未说完,就觉眼前一花,是萧云瑾将药夺了过去,不加思索地吞入口中。
这一举动无不在告诉许念,他是那般的信任于她。
看得许念心下触动不已。若许家当初也是这般无条件地信任于她该有多好?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悄然在萧云瑾体内蔓延开来。他感觉温润而舒适,似在滋养着他受损的筋脉。
萧云瑾闭目感受着体内的变化,看得许念和萧云厉紧张不已。
但很快,萧云瑾只觉腿上一阵剧痛传来,仿佛经脉都在被重新塑造,他不禁闷哼出声,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二哥哥,你没事吧?”
许念心下害怕。她完全是按照册子上的说明来的,每一步都斟酌了数遍。还有那些法诀,她不敢错一个字。
若是因为此,萧云瑾有个三长两短,她难辞其咎。
明明,国师也是这样炼的啊?
是她太心切了吗?
“二哥哥”
许念出口的声音在打颤。萧云厉伸出大手握住许念颤抖的小手。
“再等等。”
他神色平静,但内里却并不平静。
二人不知道,不远处的拱门外,站着三个人,分别是萧老太君和两位夫人。
三人也是一脸紧张地看着这方。
“阿瑾看着很痛苦。”
国公夫人哽咽道。
“别慌,我相信那丫头。”
萧老太君紧张得手心都冒出了汗水。
夏夫人也是眼眶泛红。“真的会好起来吗?”
“会的,一定会的,念念救过许多人了,都没有出过错,这次也不会出错,我们要相信她。”
萧老太君坚定道。
“嗯,母亲说得是,我们一定要相信念念。”
此刻的许念也不好受,她不知道这愈筋丹会如此霸道。会让萧云瑾痛苦成这般模样。
萧云瑾强忍着剧痛,咬牙坚持。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往昔矫健奔跑、舞剑弄枪的画面,那是他曾经活力四射的模样,也是他如今渴望重新找回的自己。在这股信念的支撑下,他的身躯微微颤抖,却始终屹立不倒。
他在想,那些痛一定是在治愈他,治愈他断掉的筋骨,治愈他失去的人生,治愈曾经的那个自己。
约莫过了小半时辰,那股剧痛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与充盈之感。
良久良久,久到萧云瑾感觉自己虚脱了,久到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与他一样同受着煎熬的还有另外五人。
见萧云瑾睁开眼睛,萧云厉急急问道:“二哥,感觉如何?”
萧云瑾偏过头来,首先对上的是泪流满面的许念。她小脸惨白如纸,似是在害怕什么。
“我好多了,也感觉腿上有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