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变化,野川此时站在府邸大门迎接一个个远道而来的客人。相比之前,他个子长些,五官也更加深邃,身姿挺拔,已然从一个瘦弱的少年变成了健壮的成年男子。
今日是卜族长小女儿的换裙之礼,虽然被定为圣女作为下一任继承者之人是大女儿卜竹颖,但无论是长老还是圣女都十分宠爱这位小公主。为了表示衷心,岭南境内和周围受过恩惠的附属国都纷纷派人前来恭贺。
野川和其他仆人一样,在正门口搬运来宾送来的礼物。接过同伴从马车上搬下来的箱子,熟练的扛在左肩上,右手扶稳,绕过大院前摆满的桌椅,走向礼堂。
等走到侧屋,野川将肩上的重物放下,和其他礼箱放在一起。许是有些热,他撩起袖子,露出有力的小臂。又拉开身上的衣服,微敞的衣领隐约能看到胸口的肌肉线条,随着轻微的喘息肌肉上下浮动,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成年男子的荷尔蒙气息。
慕青青和江月一直跟着他,看来这个回忆的主人就是野川了。慕青青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野川,还越靠越近,整个人几乎都快贴到人身上去。她看得出神,完全没注意到周遭越来越低的气温。
忽然视线被一袭白衣挡住,江月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不满。
“别看了。”
突然被挡住,慕青青皱眉,用手试图扒拉江月的衣服继续看。江月直挺挺的站着,不管慕青青试图从哪边看,都被他精准遮挡。
慕青青疑惑,江月师姐这是干嘛?她抬头看向江月,对上江月布满幽光的眼神。
“怎,怎么了?”
“没怎么。”
江月语气平淡。
?你这也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啊。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慕青青左右看看,弯弯手指,示意江月低头。江月不理她,她就扒拉着江月的脑袋让两个人贴近,凑到江月耳边,压低音量,声音甜软,“师姐,就是这个人,我在溪边看到的人就是他。”
一开始因为野川年纪小又瘦弱,她没认出来。但是现在五官长开,逐渐和那个白头的老男人重合。虽然不敢肯定,但是八九不离十就是这个人搞得鬼。刚刚从人群中走过时,她还听到有人在讨论卜氏。再联想到娄誉师姐的话,那这个很可能就是那位藏在凌渊之境的卜长老。可现在看来,这人也不是卜姓,甚至只是卜家的一个奴仆。难道传说都是假的?还是说,后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不管怎样,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慕青青把自己的推测说给江月听,每一步推测都有理有据头头是道,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骄傲。
“怎么样,师姐,我厉害吧。”
原本以为会被夸奖,可等半天仍得不到江月的回应。
“师姐?你怎么在呆啊师姐,我在和你说正事!”
慕青青有些生气,语气埋怨,“唉,等等,师姐你耳朵好红,是不是又感冒了。”
说罢,刚刚放下的脚又踮了起来,伸手就要去碰江月的额头。江月向后退,握住她的手,声音沉沉闷闷的。
“你说的对。”
慕青青歪头,嗯?没了吗?不夸一下吗?不夸吗?不夸吗?
在慕青青期待的眼神里,江月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嗯,很棒,师妹变厉害了。”
“嘿嘿嘿”
虽然夸得有些敷衍,但慕青青十分开心。“我们走吧,野川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说完就抬脚往屋外走。
江月背对着慕青青,捂住脸。如果慕青青此时回头,定能现往日清冷的师姐从头到尾红成了熟透的柿子。
伸手摸摸慕青青刚刚靠近的耳朵,那只耳朵此时红地滴血,摸上去十分滚烫。
耳朵,太敏感了。当慕青青温软的气息喷洒上去时,他甚至能感受到来自内心深处的某种最原始渴望。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简直太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