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图塑最近很恼火,他本想将宝物运到西域赚上一大笔,谁知阴沟里翻船了,被不良人当场截获。当听说不良帅再次来到“宝生曼”
商号时,佛图塑慌忙出门迎接,如今他有案底在身,可得罪不起长安城的这位煞星。
不良帅武飞羽单刀直入,大声呵斥:“佛图塑,三千两黄金和一万匹丝帛,能买些什么东西呢?”
此刻不良帅底气十足,讲话丝毫不留情面。
佛图塑眨了眨小眼睛,见不良帅的神情和话语,情知事情不妙,赶忙将不良帅请到里间奉茶。
“是谁?”
不良帅绕开了表面上的繁文缛节,冷冷地问,“你是聪明人,告诉本帅,是谁?”
佛图塑腆着笑脸,悄悄取出两根金条推到不良帅面前,难为情地说:“这——大帅啊,实在是有难言之隐啊。”
不良帅“嘿嘿”
地怪笑两声,又将金条推了回去。佛图塑见状,浑身毛骨悚然,看来有些事已经无可挽回,只能见招拆招了。
“把所有的细节告诉本帅,在案卷移交给大理寺前,本帅可以酌情减免,甚至——”
不良帅缓缓说道,“甚至可以不追究,就当这件事从来没生过。”
佛图塑仍在犹豫,不良帅心里清楚得很,他有当朝宰相杨国忠做靠山,不良人不能动粗,只能智取,不良帅悄悄地给韩卢使了个眼色。
“被人当冤大头给骗了,还帮人数钱,没见过这么做生意的。”
韩卢在一旁凶佛图塑,“花了这么多金子,买了件残次品,佛掌柜竟然还包庇歹人?”
“什么?”
佛图塑懵了,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韩卢适时地从囊袋里取出冰丝玉缕衣,指着上面的五色蚕丝线对佛图塑说:“看见没有?这明明是缝补上去的五色蚕丝。唉,我说他对你不仁,你为何要对他有义?要是仇士良反咬一口,将所有的罪责都赖到你身上,到时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整个商号都会被朝廷封掉,你佛掌柜的一生心血付之东流。”
韩卢故意说漏了嘴,将仇士良的名字透露出来,以此来威吓佛图塑,他们不良人已掌握了不少内情。
佛图塑呆呆地看着不良帅,又看看韩卢,再看看冰丝玉缕衣,想想自己花掉的冤枉钱财,心痛万分,再想想自己的小命被别人拿捏在手里,更是感觉生无可恋。
尔后,佛图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心地问:“大帅,你们,你们不良帅全知道了?”
不良帅装作漠不关心地点了点头。
“其实,背后的主使之人已经交待了,我们前来也是公事公办,照例走下流程。”
不良帅诈佛图塑,“杨相公是本帅的大恩人,他特别交待要关照你佛掌柜,但仇士良交待的情况对你佛掌柜很不利,故而……”
“啊?”
佛图塑一脸慌张,紧张地追问,“那该怎么办?”
不良帅装作很难为情的样子,不情愿地说:“杨相公的意思,是让佛掌柜把详细细节给不良人反馈,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对你有利的细节,要不然——我们不良人也帮不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