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仲父,向我看齐,我说个重要的事!”
刘盈扯着嗓子,一脸认真道:“大风歌绝对不是我写的,那是阿父的心血,还望诸位仲父不要以讹传讹。阿父乃是文武全才,当世雄主,又岂会窃取小儿辈的诗作,徒增笑料!”
刘盈说完,深深一躬,转身离去。
而在场诸臣互相看了看,这话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樊哙是个老实的,他先道:“我就说过,陛下也是会作歌的,太子也是实诚人,你们就别乱猜了。”
周勃直接白了他一眼,“你傻啊?”
“你怎么骂人?”
樊哙怒问。
周勃哼道:“你没听太子说,大风歌不是他所作。”
“对啊!他说了不是……不对!”
樊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陛下只说了三句诗,却没有名字。”
周勃哼了一声,“总算没有无可救药!原本我只有五成怀疑,如今听了太子这番话,我是八成相信了……太子是真可怜,又被陛下抢走了诗作。”
他这么一说,在场好几个人都跟着点头。
尤其是夏侯婴,他咬牙切齿,“当初陛下把太子踢下马车,我是亲眼所见。世人皆言陛下轻慢儒士,这话其实是错的。是儒士先轻慢陛下,咱们在沛县的时候,就是那些酸儒看不起咱们。”
灌婴也长叹道:“是啊,陛下骨子里也附庸风雅,想当個文人,自己不行,就从太子手里偷,虽说父子一体,外人不好说什么,但是欺负一个孩子,实在是有些过了。”
这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竟然把事情给坐实了。
王陵一阵沉默不语,听大家伙聊到这里,才叹了口气,“你我也就是说说而已,又没有真凭实据,还能怎么办?”
灌婴点头,“是啊,就算有了,还能让陛下认错吗?”
樊哙翻着眼皮,喃喃道:“也不是不行,可以去找老太公,让他做主!”
这几个人瞎聊,陈平没有参与,只是闭目不言……当听到这里,他突然起身,往外面走。
夏侯婴喊他,“干什么去?”
“出恭!”
樊哙没懂,就问大家伙,“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去茅房!如厕!”
夏侯婴哼道:“伱真该多读点书,省的丢人!”
樊哙怒冲冲道:“我知道是上厕所!”
“那你还问什么?”
“我是问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