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泽端脸色顿变,本能的开口大喝:“胡说,我几时……”
听到章泽端的声音,那侍婢本能瑟缩了一下身子,看了眼章泽端,目露惊恐之色。
刘元见状,忙道:“莫慌,这里是大理寺,他不能拿你怎么样!”
。
侍婢这才定了定神,待到惊恐之色稍缓之后,才道:“奴……奴看到过郎君同闫大人他们起争执了。”
一旁几个侍婢闻言也纷纷抬头看了眼章泽端,缩了缩身子,而后在刘元和林斐的注视之下,开口参差不齐的说道:“郎君同闫大人……确实起过争执。”
听到几个侍婢的话语,章泽端脸色难看至极,动了动唇,再要呵斥,却对上了刘元狠狠望来的眼神,被这眼神吓了一跳,章泽端这才干巴巴的说道:“就是……就是因为银钱起的争执。”
他们这些人身上的银钱,若是自用自不会缺,可摊上这等喜好……便……
“倒不是买这些贫家女花钱,是后头的花销多了些。”
章泽端垂头丧气的解释了起来,“早知这些卖女的是个贪的,却没成想贪成这样。”
原本做生意钱货两清,可这些人显然不会讲这些道理。
“钱花完了,便追上来继续要钱,不给钱就扬言要报官,说我们强抢民女什么的。”
章泽端脸色宛如吞了只苍蝇一般难看,“这些人就是无赖。”
还真是恶碰恶,一报还一报,直接对上了!刘元冷笑了一声,骂道:“活该!”
卖女换钱的人,做出这等事来不奇怪。
“因着怕暴露,出面买贫家女的就是那几个小的,”
章泽端说道,“怀安郡公那身份自不会亲自出面来做这等事,我同闫散怎的说也是有夫人的,不方便,便叫他们出面了。”
“那几个小的出事之后,我同闫散便有些担忧,怀疑此事是买来的这些女子中有什么亲眷过来报复。”
章泽端说着,瑟缩了一下肩膀,道,“已有好些时日没买过人了。”
刘元听到这里,忍不住再次发出了一声冷笑。
林斐倒是不曾冷笑,只在此时开口问了起来:“那些人来要钱,你们谁给的钱?”
章泽端道:“怀安郡公那里自然是问都不敢问的……”
“欺软怕硬。”
刘元翻了个白眼。
章泽端干笑了一声,硬着头皮继续道:“几个人里头就我的钱财多些……”
看着一身金光闪闪的章泽端,刘元道:“倒是没错!”
“可钱再多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再者账目差的太多,会叫夫人发现,我自然不肯担了,”
章泽端说到这里,语气中多了几分委屈,“更何况这可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分明是个无底洞。”
他就是为了这等事同闫散等人吵起来的。
说罢这些,章泽端忙对林斐和刘元道:“两位大人,我真要解决这件事,该是解决那些狮子大开口的,去杀闫散他们作甚?”
这话听着似是没什么毛病,林斐却看了他一眼,摇头:“不,你杀闫散他们也一样。”
被林斐这一句点醒的刘元当即回过神来::“林少卿说的不错!出面同那贫家女的家人交涉的是那几个年轻的,解决了那几个年轻的,叫他们寻不到人。再藏好这些侍婢,这无底洞也一样能填平。”
章泽端听到这里,脸色顿时一白,却听刘元又道:“怀安郡公只管享受不管事,那几个年轻的相继出事,闫散定然会发现异常,便怀疑到了你的身上,为防走漏消息,你杀了闫散也不无可能。”
一句话听的章泽端当即“噗通”
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喊“冤枉啊!”
是不是“冤枉”
自然不是章泽端说了算的,那几个瑟缩的侍婢犹豫了一番之后,还是最先开口的那个侍婢站了出来,道:“郎君……郎君当日确实去过闫大人的私船,吃午食的时候去的,好一会儿才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