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运筹了这么久,合该高兴的。
却看秦老夫人闭目摇头,神色微肃:“快了些。”
薛瀚:“左右还有八个月,还有些长。”
秦老夫人冷声一哂:“你急,你去嫁。”
薛瀚:“……”
而宫外,薛家管事正焦灼地来回踱步,一瞧老夫人老爷出宫了,赶紧跑上前:“老太太,老爷,何家的找上门了。”
薛瀚说:“不是交代过你们,好茶伺候着么,慌什么。”
管事瞧瞧左右,压低声音:“本是按老爷的吩咐招待着,二爷和张家大爷却回了府,和何家几位爷打起来了!”
薛瀚:“什么!”
秦老夫人说:“先回去。”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却说他母子二人带着圣旨,从宫里回来,冯夫人也跟宁国公府做好了人情,打道回府,便听说薛镐打人的事。
目下,他们三人都在怡德院正堂,秦老夫人进宫一趟,已有倦意,闭着眼。
雪芝从外头撩帘进屋,低声道:“老太太,管事已经差人去找二爷了,就是不知道二爷去了哪。”
薛镐和张大壮打了人之后,却是脚底抹油,跑了。
薛瀚恼火:“这小子,又跑去哪儿逍遥了?快让门子小厮都去找,先把他找回来!”
冯夫人却有些想笑。
按她说,何家欺人太甚,薛镐和张大壮替家中出了这口气,真是通体畅快,但老太太神色不是很好,她不好笑出声。
秦老夫人:“先问问到底打成什么样。”
薛镐与何家打架这件事,严重和不严重,不能一概而论,得看打得怎么样。
当时在现场的管事,因心急,跑去宫外报信,没看个全貌。
本来,薛常安扇了何宝月一巴掌,薛家与何家交恶已难以避免,只是所谓做人留一线,薛家还不想和何家彻底撕破脸皮。
思及此,就是冯夫人,也收敛了下心中的快意,可是偌大的家里,竟一时没能找出个知道事情原委的。
这时,彩芝进了怡德院,她跪下道:“今日下午,二姑娘听到养兄的声音,就去前面看看,在垂花门外正好遇上了。”
薛瀚皱眉,冯夫人忙问:“乖儿没吓到吧?”
彩芝:“当时打得狠,我不太敢看,也只看到何家的输了,不知道有没有受伤,姑娘多看了两眼,我们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