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漪澜惊讶,“他怎么在这里?他跟此事有什么关系?”
大夫人倍感意外,慢慢坐直了身子,顿觉这其中的不简单。
谢行之看向月吟,打断她提柳婉星的话,“月吟姑娘,五姑姑的事情,可以说了。”
那目光看着她,月吟心里莫名踏实了,她望着已然有了愠色的谢老夫人,不管这愠怒是否源自她,都不重要了,所有隐瞒都要在今日道出来。
月吟缓缓启唇,娓娓道来……
“啪嗒”
谢老夫手中的佛珠断了线,她手颤抖着,眼里蓄的泪慢慢流了下来。
噼里啪啦几声,圆润的佛珠从谢老夫人足下弹散开来。
一颗佛珠滚直跪着的柳婉妍身边,她肩膀颤了颤。
“谢老夫人,柳伯母不止一次说她知错了,当初不该一意孤行,不听您的话。柳伯母生前给您写了不少认错的信,您都没回。”
月吟泪流满面,猝然跪下,“请谢老夫人给柳伯母做主,将宋姨娘绳之以法。”
“娘死爹不疼的姑娘死了便死了,柳家人根本不在乎,也不会细查。即便查到真正的凶手,也不会送官法办。”
月吟看着歹毒的柳婉妍,“请柳老夫人为横死的婉星姐姐讨个公道。”
“谢老夫人,容我差人回皎月阁,将收集到的证t据呈上。”
“没有的事!”
柳婉妍撕扯着声音辨驳道:“我娘怎敢害大娘子!这一切都是月吟信口雌黄!是她为自己假冒他人而开脱的!”
谢行之忽然出声,“正德,人来了没?”
“来了有一阵了,在屋外候着,就等着世子发话进来了。”
谢行之:“传。”
正德匆匆出去,不消片刻带进来一位中年妇人。
月吟眼前一亮,激动道:“春花姑姑!”
柳婉妍惊惶,不可置信,“春花?你不知被赶出柳家了?”
春花是谢芸的陪嫁丫鬟,早在秋猎前几日就被谢行之从扬州藏身之处接到了京城,就等着今日。
春花来到正中央,扑通一声跪地上,“老夫人,娘子知错了,请您为娘子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