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川:“挺介意的。”
孙程:“秦先生,我有话想对您说。”
秦以川:“我吃饭的时候不爱谈生意。”
孙程:“是我冒昧,我在对面茶楼恭候,还请秦先生赏脸。”
秦以川不置可否,那人顿了一下,也没敢再催。
等人走了,荀言才道:“他不是本地人。”
秦以川:“我听说东北地区的人,谈事情以酒桌居多,而这个人却选在了茶楼。而且对面那茶楼挺惹眼的,在一个几乎没有喝茶习惯的县城,开这么一家装潢不错的茶楼,正常做生意肯定是赔钱多赚钱少,但是看招牌,这茶楼存在的时间已经不短了,看来咱们幕后这金主,是故意开这样一家茶楼,掩人耳目的。”
荀言:“羊城附近除了近靠长白山,原来有些野山参之外,相对而言,比较出名的是水晶矿和木材。但矿产不多,早年间已经被开采得差不多了。木材资源已经在限制开发,所以本地的经济状况一般。有一条消息很有意思,二十多年前来这里开矿的,是一个姓李的生意人,根基在南方,做茶叶和房地产生意起家,没人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够将手伸到东北地区来。”
秦以川:“这人全名叫什么?”
荀言:“李时,时候的时。”
秦以川:“李时,名字有一点耳熟,咱们是不是在哪听见过?”
荀言:“李时的父亲叫李继,五十年前曾到过缉阴司,找过你师父俞青衫。”
秦以川:“那就怪不得,这个李时知道东洲仓库在哪了。他爹当年找师父什么事?”
荀言:“求续命之法,或者长生不老之术?时间久远,不记得了。”
秦以川:“五十年前,他爹也就二三十岁吧?撑死了四十?正值壮年找什么续命之法?”
荀言:“不知道。”
秦以川:“你这么一说,我倒对这个人有点兴趣了。吃完了,去见见那傻帽。”
他说的这个傻帽,自然是指那个戴鸭舌帽的,在茶楼里等他们的男人。
这茶楼共分三层,装修典雅,人却不多。尤其是早上,说是门可罗雀也不为过。
负责接待的是一个穿着广袖长裙的茶艺师。也得亏这几年暖气足,否则这一身仙气十足却丝毫没有保暖效果的装束压根穿不住。
茶艺师将他们带到雅间,那个男人摘下鸭舌帽,露出一张长得还不错的脸。
茶艺师替他们倒好茶,又摆上两叠相当精致的小点心,退出去后,秦以川开门见山地问,
秦以川:“你是李时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