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骄傲的人,只看结果和事实的人,任何的安慰都是在打他的脸。
许栀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后来去酒柜里拿了瓶洋酒出来,满上。
他听到声音回头,都笑了:“你不是不让我喝那么多酒吗?”
“偶尔喝一次没事。”
她知道自己笨嘴拙舌的,也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安慰他了,免得越描越黑。
但谁知这酒这么烈,两杯下肚她就觉得自己浑身热得厉害,感觉不自在极了。
这种剧烈发着汗的感觉,国内的高度酒都没有这样过。
他们是坐在客厅地板上喝的,费南舟手里扣着酒杯,回头看了她一眼。
他是标准的平行四边形丹凤眼,眼皮上只有一道细褶,非常清俊漂亮的眼型。可今日的他不带几分威严,反而有种潋滟无边在里面。
许栀心跳得厉害,根本不敢看他。
他却一直都在看着她,眸光如深潭,仿佛要将人溺毙。
这样一双倦冷疏离的眼睛,认真看人时却这样蛊惑。
“为了安慰我,你也不用这样拼。”
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揶揄。
许栀没想到这种时候他还要嘴上占便宜,挨过去盯着他脸瞧。
“干嘛?”
他懒懒的。
这种时候他还要这么傲慢,许栀生气:“低个头你要死?”
“你想我怎么低头?”
说话功夫,一手已经拉过她,蛮横地将她牢牢按在怀里。
许栀跌撞往前,双手撑在了他的肩膀上,人已经跨在了他身上。连带着他往后倒,另一手撑住地板,也牢牢抵住了往前倒的她。
四目相对,她面红耳赤,他眼底漾出笑意。
许栀不敢再乱动了,想要说点儿什么,他阖眼发出一声长长的、淡淡的嘘声,带着嗔怪。
世界好似又在这一刻安静下来。
她的眼底,又只有他了。
许栀咬着唇,到底还是开口:“大厦将倾了你还搁这儿云淡风轻?我是真怕你破产!不识好人心!”
“我破产了你陪我睡大街吗?”
他还跟她开玩笑。
“你想得美!你破产了我马上找别的男人!”
他坐在地板上笑得前仰后合,背脊都抵上后面的沙发里。因着惯性许栀趴到他身上,双手撑在他两侧,是个羞耻的姿势,又莫名有些兴奋。
长久的对视中,他捏住她的下颌,带一点儿强迫,将手指伸入她嘴里。
一根、两根,食指和中指模拟着做撤出的动作。
许栀下意识含住,潮湿的舌头卷着他指尖,包裹住。
有种电流般的感觉蹿入他四肢百骸,原本消散压制下去的酒意,如烈火遇滚油,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只一瞬就按住了她的后脑勺,舌尖探入了她的口腔。
这个吻有些急了,磕碰到牙齿,带一点儿疼痛,却莫名将他的情-欲点燃到极致。
她备吻得眼泪都出来了,浑身战栗。
在他松开她的时候红着脸,小声盘在他身上问:“还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