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衔之来这一趟,总不能白来。
杀不了两个,杀一个也不亏。
“难道你就这么看着阿樾和这个人在一起?”
“伶舟樾看上他,不过是因为他的皮囊,等他年老色衰,她会来找我。”
贺衔之:“……”
李廷鹤漫不经心的敲打面前茶杯杯壁,不嫌事大的添油加醋。
“贺楼主,他这是瞧不起你呢,要不是你与樾儿青梅竹马,只怕在她心中更加排不上号。”
贺衔之来这不是受这窝囊气的。
出鞘半寸的剑骤然飞出,一跃而下,插入圆桌中心,一插到底。
圆桌崩裂炸开,尘土飞扬。
李廷鹤淡定看着,起身拍了拍身上灰尘,走到门边,对守在外面的护卫道。
“这圆桌以及地板的修缮费用,总共十两,麻烦你们华胥楼的赔一下。”
“……”
反正对方也活不长,护卫就给他这十两。
贺衔之拔起地上的问情剑,指向逐云。
“逐云公子,拔剑吧。”
“……”
逐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无语过。
刚才正觉得他还有点脑子,现在看来,他压根没有这个东西。
这么多年华胥楼也没成气候,果然是有原因的。
他要是伶舟樾,也不会选这么个没脑子的。
……
伶舟樾赶着马车回别院,大老远就看见别院外围一圈的人。
这些人都身着黑袍,带着虎头银制面具。
是华胥楼的人。
她心中疑惑,华胥楼的人怎么会找到这?
难道贺衔之一直派人跟着自己?
如今华胥楼这么多人在这,恐怕对方的目的不简单。
要说这别院里有什么值得贺衔之惦记的,大概就是李廷鹤的命。
老实说,让逐云看管李廷鹤,她都有些不太放心。
希望回来前,逐云不会把他杀了。
现在倒好,连华胥楼的人都要来凑这个热闹。
她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加快赶车度。
马车过了石桥,立刻有人上前拦住她。